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主动吞下玉，这种可能性不大。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假设中的凶手X，强迫芳华把玉吞下去。

这事不太可能是老鬼干的，以他那种头脑简单的杀手作风，不会想出这样复杂的手段。

项云天思索着白梦妃的话，可同样想不明白，这次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找来老鬼背锅。

「我们一起吃顿午饭，然后再慢慢探讨这件事，怎么样？」项云天提议道。

白梦妃心想自己也得吃饭，便答应了他。

毕竟愿意陪自己吃饭的人不多，毕竟自己的双手总是接触尸体。

两人来到外面的餐厅，用餐时，白梦妃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了，那块玉呢？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除了胃液成分，没发现其他线索。」项云天有些失望地说道：「好了，吃饭的时候，咱们先别提这个。」

白梦妃立刻有些激动地说：「喂，刚刚可是你答应吃饭时慢慢说，我才陪你过来吃饭的。」

听到白梦妃这么说，项云天无奈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说，我先吃饭。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其实此刻的项云天心里还有些难过。

白梦妃静静地看着满是委屈的他，忽然有些心疼，觉得自己对他太过残忍。

这一刻，白梦妃甚至产生了想要离开的冲动。

可要是自己突然离开，岂不是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她脑海中思绪飞转，看着项云天，一时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项云天察觉到白梦妃的目光，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哎，既然你不想吃饭时谈工作，那聊聊我们的事吧？」

白梦妃这话，让项云天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了惆怅的思索。

思考片刻后，他决定接受某些事实，肯定地说道：「嗯，好，你说。」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忘了我，或者放下对我的感情呢？」

「我不愿意。」项云天果断回答后，便继续吃饭，回避了白梦妃提出的这个要求：「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我做不到。」

白梦妃失望地转过头，就在这时，她看到旁边桌有一对情侣正在争吵。原本她并未在意，可那个男人竟然拿起餐刀，抵在自己喉咙上，喊道：「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也太极端了吧？

白梦妃不禁联想到：要是坐在对面的项云天也来这一出，自己该如何应对？

不过以她对项云天的感情和自己的性格，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心软妥协，项云天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吧？

好在项云天不会那样，他始终是个很理性的人。

因为白梦妃的目光，项云天也注意到了那对在餐厅闹分手的情侣。

……

第172章 工作

「别总说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你就知道砸钱，只会在物质上满足我。你能给我陪伴吗？」

那女子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生病的时候，都是男闺蜜陪我去医院。他们就是比你强，我宁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也不要坐在宝马车里哭。女人想要的是陪伴，跟你这种直男说了也是白搭。」

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完全不顾那个男人。

那男人又坐了一会儿，才无趣地付了钱，离开了餐厅。

等他离开后，白梦妃忍不住感慨道：「还好你不像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项云天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过分的是那个女的吧？你刚刚肯定没注意，那女的走后，马上就跟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了。」

说完，项云天见白梦妃也吃完了，便叫来服务员结账。

下午工作时，两人都下意识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不敢靠得太近。

傍晚，他们正准备离开，赵飞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说：「看来你们又得加班了，还得忙活一阵才能走。刚我们同事在城郊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身份暂时不明，就等你们二位去处理呢。」

项云天十分关切白梦妃，便对赵飞说：「赵队，让我一个人去就行，何必麻烦她呢。」

白梦妃却缓缓摇头，说道：「不，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还是让我一起去吧。你们也知道我的能力，还算不错吧？相信有我参与，事情肯定能事半功倍。」

赵飞觉得白梦妃说得在理，便抬头看向项云天，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想看看项云天是否有异议。

项云天沉默不语，这态度算是默许了。

于是深夜，两人一同坐着赵飞的车，来到郊外的案发现场查看女尸。

刚一走近，一位警察就对项云天说：「这具尸体刚发现不久，女死者身上有几处刀伤，其中胃部那刀应该是致命伤。而且，她身上的财物都不见了，连钱包都没有，所以我们无法确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