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送断袖夫君下黄泉+番外(371)
“这人疯了,你在这守着她,我去见娘娘。”
叶桢离开前如此吩咐,还不忘叮嘱,“切勿让她再胡乱叫喊。”
谢霆舟留意冷宫这边动向,见叶桢去了凤仪宫,他带着赫连卿后脚也跟去了。
“娘娘恕罪,臣女不甘从前被叶晚棠欺负,就想嘲讽她几句,没想她竟攀咬上了太子。”
叶桢三分假,七分真,将叶晚棠污蔑太子与她私会多年的事说了。
皇后怒极,“满口胡言。”
她儿子这些年过得多辛苦,叶晚棠竟还给他泼这种脏水。
皇帝不惜以身犯险,明知梁王造反,明知祭祀台有炸药,都要将计就计,不就是为了帮离开朝堂多年的太子赢得人心。
若叶晚棠那种疯话传出去,太子名声岂不受损,偏他们还不好说出太子这些年的去向。
皇权威严除了绝对的权利,还有捉摸不透,若什么都剖在百姓面前,震慑力便大打折扣。
皇后眼底藏怒地到了冷宫,谢霆舟将赫连卿交给宫人,也跟了去,只不过他没入内。
叶晚棠见皇后过来,忙跪下,“娘娘,晚棠有罪,晚棠先前为了保住太子名声撒了谎。”
之前,她为了推卸算计宁王,和解释有孕一事,说自己是在家中被人侵犯。
如今,又得将这个圆回来,“其实这些年太子一直与臣女私下来往,这孩子也是太子的。
只是那时太子不便显于人前,臣女不敢说出真相。
臣女没对娘娘说真话,臣女有罪,可臣女也是为了护着太子殿下。
娘娘,臣女腹中是太子殿下的亲骨肉,是您的长孙。”
她突然手指一指,指向叶桢,“可叶桢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污蔑臣女与梁王有染,企图害死臣女腹中孩儿。
臣女冤枉,明明是太子扮作梁王与臣女见面,臣女一直都知道的。”
叶桢安静站在一旁。
撒一个圆,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终有圆不回来的时候,叶晚棠穷途末路,将皇后当傻子。
这屋子她再也别想住了。
“住口!”
皇后素日慈和面容再难维持,“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太子扮作梁王与你私会?”
“有,五年前陛下带娘娘外出休养,殿下曾留臣女在宫中住了一晚。
那一晚,臣女是跟着殿下住在东宫寝卧的,那时梁王早已分府出去,只有太子才能带着臣女去东宫。”
梁王这些年虽纨绔,但帝后的确对他不错,所以,那人解释,帝后疼宠,偶尔让他在宫里留宿一晚不打紧的。
她没有任何怀疑,反而觉得梁王比那两个皇子能耐多了。
至于为何半夜带她去东宫,她下意识觉得梁王有野心,想体验下做储君的感觉。
这些年顺风顺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那件事便被她丢去脑后,如今才想起来。
皇后听说她还和别的男人跑去东宫私会,火气直冲太阳穴,“不知廉耻,下流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骂叶晚棠,亦或者说是她第一次骂女人。
她自小被当做为家族铺路的棋子,人生前途和亲事皆不能自己做主,吃了不少苦头。
世道对女子苛刻,她便对女子多了许多宽容,可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了。
“能与太子有婚约,凭的是叶惊鸿的功劳,若只凭你这个人,本宫压根看不上。
本宫的儿子光明磊落,岂会与你这种下作东西同流合污,来人,拔了她的舌头。”
皇后觉得从叶晚棠嘴里说出太子二字,都是玷污了她儿子。
叶晚棠没想皇后竟要对她动手,叫嚷道,“娘娘,您怎么能这样,您这是以权压人,您想想我母亲的功绩,您这样对我,会让天下人寒心的。”
“不惩戒你,本宫的儿子会寒心。”
皇后厉色看向宫人,“动手。”
两个太监便上前钳制住叶晚棠,另一太监手指一弯夹住叶晚棠的舌头,匕首用力,舌头被割断,叶晚棠喷出一口血。
她怨恨地瞪着皇后,她始终觉得帝后能坐稳江山,全是叶惊鸿当年相助。
因而,面上恭敬,心里对帝后总有施恩者的心态,也是因此,才敢编造那些破洞百出的理由,以为能和从前一样,糊弄过去。
可她不知道,皇后本就觉亏欠太子,她这般是触碰了皇后逆鳞。
皇后自没错过她眼底的恨意,冷声道,“叶晚棠与梁王勾结,珠胎暗结,为替梁王脱罪,不惜挟持本宫。
本宫念在叶将军面上,废她双手双脚,留她老死冷宫。”
没了舌头说话,没了手脚写字,她休想再污蔑太子半个字。
太监闻言,当即用匕首挑断叶晚棠手筋脚筋。
叶晚棠晕死前,眼里的恨意几乎能化成兵刃,将皇后和叶桢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