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夫郎统领全家(50)
好在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被淋湿太多,只是雨越下越大,冒雨下山已经不太现实了,霍行把炉子里快要熄灭的火重新生起来,招呼苗应过去烤火。
苗应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手臂,生怕他们先前撒的谎应验了,霍行的手臂好不了了。
霍行朝他摇头,说并没什么大碍。
“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苗应这才放下心来,听着外面的雨声,有些担心这个简陋的木屋会不会外面大雨里面小雨。
“屋子很结实。”霍行也在烤火,顺便把怀里的栗子都拿了出来,苗应想也没想,一个个地摆在炉子边上。
霍行见状,又把一个个的栗子拿下来,苗应不解,只见霍行拿出匕首,在栗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再一个个地摆到炉子上。
“会炸。”霍行说。
苗应哦了一声,看着外面的天逐渐变了颜色,雨声却一直没有停歇。
木屋里确实不会漏雨,生起火炉之后也不会太冷,为了避免煤炭中毒,他们开着木屋的小门,能看见雨滴如注地落在地上,又不知道流向哪里。
好在他们有带干粮,并不会挨饿,烤栗子也渐渐地有了香味,听着雨声,一颗颗地剥着栗子,倒是别有一番安宁的意境。
怪不得现在的人爱围炉煮茶呢,也不是就多好吃,要的就是那份闲适悠然的心情。
干粮也在炉子上烤热,吃起来有点硬,喝着水囊里的水又觉得冷,霍行又从箱子里找到一口小锅,坐上烧水。
苗应吃着干巴巴的饼,幻想要是能烤上肉,就不负老天留客的苦心了。
霍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出去的时候被苗应拦住:“不是说没有猎物了。”
“以前做的陷阱里,也许会有收获。”霍行说。
“天黑了。”
只这一句话,霍行就停下了脚步,又觉得实在太过委屈苗应。
吃食上不能满足他,就只能让他更舒服一点,于是他翻出那条虎皮毯子,铺在地上。
苗应迟疑了一下,觉得不太好,这毕竟是他师父的遗物。
霍行却说:“这毯子师父没用过,是他猎来给我的,说是让我成亲用,或是做聘礼,或是家用。”
借着微弱的屋子外微弱的光,苗应看清了这崭新的毯子,被保存得很好,他说:“你师父待你挺好的。”
霍行点头,只可惜师父没能看到他娶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师父更像是他的父亲,教他安身立命的本事,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所以在分家的时候,他一点不舍的情绪都没有,因为霍三只有生恩,并没有养恩。
也许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霍行今天的话倒是多了些。
剥掉的栗子壳重新被扔进了炉子里,栗子都被摆在苗应的手边,他一个一个地吃得也很开心。
糙面饼被烤干之后有些难以下咽,苗应加了烧开的水泡了泡,又加了点板栗进去,糙面饼变成了一锅糙面板栗粥。屋子里也有几个木碗木筷子,应该都是他师父自己做的,都被霍行收得整整齐齐。
霍行吃东西都不挑,这锅像猪食的糙面板栗粥他也能喝得下去,苗应看着他吃得很香,自己也尝了一点,没有盐,板栗的糖分很少,也不甜,没滋没味的,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吃完饭之后,外面的雨还是没停,雨水已经把门前的路冲刷出了沟壑,天也已经黑了,屋里就只剩下了炉子里的火光。
坐在虎皮垫子上不会太凉,苗应打了个呵欠,又往炉子边靠了一些,毕竟现在已经快过年了,雨天就更冷一些。
一阵风吹斜雨,透过木头的缝隙吹在苗应的身上,他打了个寒颤,问霍行:“今晚该怎么睡啊,早知道就不阻止你带被褥了。”
霍行捡的柴火也不是太多,也可能只能坚持到后半夜,火熄了之后又该怎么过?
霍行拿出了另一张垫子,在门口使劲儿抖了抖:“这是我以前睡的,将就一下,虎皮的你盖在身上,再靠近火炉,应当不会冷。”
苗应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具身体不太强健,这会儿已经冷得打哆嗦了,霍行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添火加柴,他把虎皮垫子裹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不行啊霍行,还是很冷。”
霍行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取暖的东西还是太少,苗应一个哥儿要是真在这里挨冻一晚上,明天下山必定会生病。
想罢霍行直接坐在了垫子上,伸手把苗应抱了个满怀,苗应背靠在霍行的胸膛上,前胸被虎皮垫子遮住,又烤着火,没有先前冻得那么厉害了。
苗应喟叹一声:“能再抱紧一点吗?好暖和。”
霍行又收紧了些手臂,苗应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暖和起来之后困意袭来,他很快就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