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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的自我修养[快穿](210)

作者:厌春迟 阅读记录

“我总觉得,我总觉得……”江慕喃喃自语,过了会儿又嘲弄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策略,我不认为是对的。”

白仙松开手,笑了笑,“江公子比我还懂。”

江慕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步履匆匆,素色的束带随风而动。

白仙看了会儿,摇了摇头,同样转身,凭栏远眺,河灯的光在她的眸子的闪烁,隐隐的似是泪光。

王攸疾走了两步,速度又渐渐慢了下来,脑子里还在不断地闪回刚才的一幕。

两人在夜空下相拥,身后的漫天灯火都是装点,闪着虚拟的缥缈的光。

又来了,王攸心说,那股奇怪的排斥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想吐。

可能是喝多了,王攸扶着柱子,弯着腰干呕了一会儿,一直起身,眼前阵阵发黑,他的手发着颤才勉强能支撑住他的身体不往下倒。

他经常觉得这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假的可以。

他七岁能做诗,家里给他请了许多老师来教他,最初他觉得有趣,乐意学两天,日子久了,就觉得无趣,诗文于他而言,慢慢褪去色彩,变成了单纯的一团墨迹。

后来,他又迷上了经商,瞒着家里,租了几间铺面,后来不知怎的,又失去了兴趣。再后来,他就骑马,打球,练武。后来又开始了种花养鸟逗鱼,染上了喝酒听曲的习气。

慢慢,变成了一个所谓的膏粱子弟。

他还是觉得空,心是空的。

以至于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起初他怨天尤人,觉得世事不公,宁愿稀里糊涂的活下去,看起来也算是无忧无虑,过了一段时间又觉得自己的痛苦来源于自己过分的聪慧,所以整日受折磨,其间夹杂着对自己无穷无尽的怀疑。

直到有一天,他提笔,写不出任何成文的诗篇。

就此,他才算允许自己这么看似什么都不想的放纵沉沦下去。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

说娶白仙,不过是个玩笑话,就算是真的,也没人在乎,最多是个谈资罢了。

“王攸!”

有人喊他,他整了整衣衫,直起身,让自己看起来不像颓废之人。

他没想到,是江慕。

“你跟来干什么?滚开!”

江慕冲上前想要扶住他,王攸挣扎着挥出一掌,“我不想见到你!”

“我想见你!是我想见你!”

江慕趁王攸停下动作的空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半弯腰,把人背了起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府。”

王攸一个不留神,身体就腾空了。

他想说话,想挣扎,又想吐,索性把头挨在身下人的肩上,安静的待了一会儿。

“你喝太多了,下次再有,我偷偷把你的换成水你再喝。”

“没人敢逼我喝酒。”

王攸趴了会,觉得自己又行了,听不得此人把他说的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没忍住反驳到。

“是是是是,我们王大公子说的都对。”

江慕顺着他说,不跟醉鬼计较,算是基本的品德。

王攸听着又开始不爽,在后面朝着他的肩膀来了一下,“该死的江慕,你在拿我寻开心。”

“小人不敢。”江慕吃痛,嘴上说话的语调不自觉带了点儿小小的不满。

王攸觉得很新奇,自己都神志不清了,还不忘逗逗他,“江慕,你从小家里人有没有说过你看起来傻傻的?”

王攸散下来的头发擦着他的脸颊,痒痒的,江慕诚实道:“我记不清了,可能没有。”

“你家里人呢?”

“早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

王攸迟钝的“哦”了一下,颇为贴心的沉默了。

“先前,我跟着学艺的那个老头,说是学艺,其实对我动辄打骂,我的头就是被他打傻的。只有小部分时间,能心平气和的同我讲话,我想不明白,以为他是好人,就一直跟着他。

我现在还记得,有一次,我发了高烧,他那次没打我,也没撵我出去乞讨,而是让我躺在了平日里只有他能躺得干草堆上,还把藏了好几天的白饼分了我一半,好像很怕我死了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不傻了,脑子清醒了,我就决定要离开了。”

江慕慢慢说着他刚进到幻境来的时候面临的状况,混着他早年的记忆,半真半假。

他本以为王攸这个读遍圣贤书的人会谴责他,或者完全相反的赞同他,两种截然相反的回答,放在王攸身上,都很合理。

“你想他吗?”

王攸却问。

他背着王攸顺着木阶来到了楼下,百花楼坐落在最热闹的一条街。

街上今天很热闹,可能是元宵的缘故,各色花灯,川流不息的人,街道尽头的巨大空地里,打铁花的匠人被围在大大的一圈里,光着的上半身流着汗,亮光四射伴着惊呼,刺啦刺啦。年轻女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和姐妹聚在摊子前叽叽喳喳,人来人往,他背着个人走在其中,也没引起多少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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