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七岁半,全豪门跪称太祖奶奶(120)
“我带着!”有人连忙将装有药的瓷瓶递到许松龄眼前。许松龄接过瓷瓶,仔细查看,时而轻嗅。
半晌后,他用食指匀出一小块细腻的药膏,薄涂在手背上。闭气凝神地感受了片刻后,他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看向姜伯远的目光变得不善,声音冷得像掺了冰碴子:“这药的确会致人烂脸,只是因这药的配方太过复杂,我一时也难以确定究竟是何缘故。”
说罢,他抬起手,让众人清楚看见他涂过药膏的手背开始泛红。
姜伯远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瞬间出现裂痕,两眼一黑,若不是及时扶住柱子,差点摔倒在地。这怎么可能!
得到许松龄的肯定答复后,百姓们的怒气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知是谁朝姜伯远脚底啐了一口:“我是相信你们姜家,才砸锅卖铁买你们家的药,没想到你们姜家就拿这样的药来骗我!”
“太让我失望了!”
“你们这么干,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群情激愤之下,众人振臂高呼:“赔钱!赔钱!”
姜家长老们赶来时,看到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的百姓们,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凑到姜伯远身边:“我们那边也都是受害的百姓,这下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姜伯远揉了揉眉心,心中已有了计较。如今他们姜家只有一条路可走——赔钱了事,再推出一个人来让百姓泄愤。
可这人选…他不经意地扫过人群,看到赶来的姜穗穗,顿时有了主意。他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太姑奶奶,事已至此,你还不肯认错吗?”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姜穗穗。
姜穗穗抿着唇,一言不发。
收到姜伯远的眼色后,长老们如醍醐灌顶,纷纷出言指责:“就是,这方子可是你拿出来的!”
“不止如此,连这药膏都是你一手包揽制作的!”
“太姑奶奶,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关咱们姜家的事!”
百姓们本就容易被煽动,闻言纷纷调转矛头,指责姜穗穗。她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她却不慌不忙,缓缓走向高台,稚嫩却坚定的嗓音不容置疑地响起:“安静!”
下头的喧闹声渐渐减弱。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声音响彻方圆几丈:“这药的确有问题,但谁说这药一定是我姜家的?”
“嘿!”有人破口大骂,“这药长得和你姜家的一模一样,你空口白牙就想耍赖不成?”
姜伯远同样不赞成地摇头:“太姑奶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别嘴硬了。”
“若我能证明呢?”姜穗穗眼神坚定。
多说无益,她招来下人,吩咐道:“你去拿根蜡烛来,再从铺子里拿一盒药膏来。”
待那人匆匆去而复返,姜穗穗再度吩咐他取来一盒寻常百姓所用的药膏。她的举止沉稳,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这是要做什么?”围观的百姓们满心疑惑,纷纷挠头,不明所以。他们望着姜穗穗,心中揣测着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姜穗穗并未立即言语,而是将盛放药膏的瓷瓶逐一置于火上烘烤。火焰跳跃,映照着她专注而冷静的脸庞。片刻之后,她轻轻侧过身,示意众人观看。
姜伯远按捺不住好奇心,率先挤上前来。他仔细端详,只见左边的瓷瓶底部毫无变化,而右边的瓷瓶底部却渐渐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姜”字!
他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竟然忘了这一关键的辨识之法!
姜穗穗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清晰而坚定:“大家都看清楚了,只要是从我姜家出产的祛疤膏,瓷瓶一经火烤,底部都会出现‘姜’字。至于没有这个字的…”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她侧首看向几位长老,眼神中透露出询问之意:“你们可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老们没想到事情竟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顿时欣喜万分,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彻查此事。”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各自心中暗自庆幸。而姜世誉一想到自己方才言之凿凿地指责姜穗穗,此刻只觉丢脸至极,也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
不过片刻功夫,场中便只剩下姜穗穗一人主持大局。她毫无怯色,镇定自若地指挥手下将蜡烛分发下去,让百姓们自行查验。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所有人的瓷瓶底部都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出现“姜”字。
一时之间,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姜穗穗的声音宛如惊雷,打破了场中的寂静。百姓们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此刻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