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美又娇,疯批死对头又茶又撩+番外(175)
阮云笙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忽然怔了怔,抬手抚上谢晏的脸颊,迟疑道:“谢晏……你哭了?”
他眼角的湿润在昏暗里闪着光,不是眼花,是真的泪。
“我……我不是要数落你,”阮云笙软声解释,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那眼泪却越擦越多,滚烫地落在她手背上。
阮云笙的心彻底软了,声音温软哄他:“五哥,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谢晏猛地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太急,带着浓重的鼻音。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对准阮云笙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合的唇瓣,带着未干的泪痕,狠狠吻了下去。
吻里有后怕的颤抖,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压抑了太久的汹涌情愫,带着烟火气的灼热,烫得人发麻。
阮云笙怔住了,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清晰感受到谢晏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发颤,甚至连吻都带着不稳的轻颤。
她闭上眼,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迎了上去。
黑暗里,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
不知吻了多久,谢晏才稍稍松开她,却依旧将人紧紧箍在怀里,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温热揉进骨血。
为了追查鄞国细作,他已经几夜未曾合眼,又大费周章活捉乌力猛。
连夜策马奔至净觉寺,看到觉性殿火光冲天,短短片刻的胆战心惊,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心神。
此刻骤然松懈,紧绷的弦终于断裂,谢晏头一歪,靠在阮云笙肩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谢晏!”阮云笙慌忙扶着他坐下,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心跟着一紧。
没过多久,密道另一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呼喊,是阮云简带着人赶来了。
“笙笙!”阮云简冲进来,看到靠在石壁上的三人,紧绷的脊背骤然松弛,长长松了口气。
他先是看了眼昏迷的三弟和谢晏,目光又落在阮云笙身上,声音里满是后怕:“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阮云笙摇摇头,哑着嗓子道:“先出去再说。”
阮云简点头,俯身扶起阮云箔,又示意护卫去扶谢晏。
可谢晏虽然陷入昏迷,右手却像铁钳般死死攥着阮云笙的左手腕,任凭护卫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阮云笙叹了口气,对护卫道:“你们扶着他另一边吧。”
第133章 寒疾的真相
走出密道后已是凌晨,外面夜风微凉。
阮云笙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那股灼痛感才稍稍缓解。
阮云简吩咐下人先将几人送往禅房歇息,又连忙请了净觉寺的僧医过来。
阮云箔虽然昏迷不醒,但只是中了迷药,脖子上的外伤倒是不算严重。
阮云笙则是被浓烟呛得嗓子疼,说话时带着明显的痛感,除此之外也没受别的伤。
伤得最重的还是谢晏。
禅房内,僧医准备为谢晏上药,需得脱掉他的上衣。
可他那只攥着阮云笙的手,依旧紧得没有半分松动的迹象。
阮云笙抿了抿唇,让谢晏面对面靠在她怀里,对僧医道,“就这样给他上药吧。”
阮云简在旁看得迟疑:“男女有别,这……”
“大哥,”阮云笙微微弯唇,目光落在谢晏苍白的脸上,语气轻缓却坚定,“都是自家人,不必在意那些虚礼。何况,五哥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
阮云简只能点头。
僧医取来剪刀,小心翼翼剪开谢晏的衣袍,这才将他的衣裳脱下。
谢晏后背被房梁砸中的地方,早已一片青紫,混杂着被火星燎出的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阮云笙睫毛轻颤,指尖不自觉掐进掌心。
阮云简看着那片狼藉的伤,也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眼底多了几分复杂。
僧医仔细给他敷上药膏,又让人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袍,勉强给谢晏套上,扶着他缓缓躺好。
僧医叹道:“王爷此前曾身中寒疾,虽已痊愈,却最忌寒湿与热毒侵扰。这次火场高温炙烤,又被房梁重击,寒热相激,怕是要让旧疾隐隐复发,实在不该这般不爱惜身子啊。”
阮云笙蹙眉,“寒疾?”
谢晏之前明明说,他只是偶感风寒,因为疏忽小病拖成大病,从未提过什么寒疾。
僧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解释:“确是寒疾。当年郡主坠湖失踪后,王爷便常去那片冰湖寻找您,每次都要待上一两个月,直到身子实在熬不住才回京调养。”
“那湖底藏着一处寒潭,无论四季湖水寒冷刺骨,王爷便是那时不慎染了寒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