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股暖流从她的胸口处散开，慢慢形成一个圆圈，将白玥和水流分开，那股寒冷才被驱赶。

四肢恢复活动，白玥直接钻进了水潭，只留下个空荡荡的洞穴给跟上来的飞行兽人们。

水下很浑浊，完全看不清方向。

好在系统能在她脑海直接展开地图，不然连手都看不清的地方，就算在原地打转也未必发现。

在水下摸索了十几分钟，白玥终于感觉水面上传来了光亮，便快速地浮上了水面。

然而，鼻腔刚呼吸到水上的空气，整个人就被一道虚影卷起捆在了半空中。

“白狐雌性？”耳边还传来陌生的声音，令她本就慌张的心脏跳得更加快速。

这个兽人居然能直接看穿她的身份。

她可是用了系统给的隐身符。

“谁让你来的？”见白玥没有说话，对方似乎很生气和厌恶，卷住她的东西越来越用力，似乎要将她胸腔中的每一丝空气都要剥夺。

“我...我不小心闯进来的...”白玥挣扎着，却一动不动，脑海里呼叫系统，后者就像死机了一样。

“不小心？这里离地面有数百米，另外一个入口则被百米深的水潭覆盖。你是怎么不小心进来的？”对方的语调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还带上了浓浓的杀气：“难不成你是想和我说，你是从水潭那边来的？”

“对，我...”

“扑腾。”然而，白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蛇尾直接拍进了水潭。

力气大到哪怕隔着水也让她被底部的石头划伤，连同她的头发一起切断。

白玥不会游泳。

一进去就猛地灌了好几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恐。

浮出水面，手都还在水面胡乱拍打，直到抓住了旁边救命的山石。

整个人才缓过来。

“你嘴巴真脏，跟你的一样，浑身都沾满了各种兽人的味道。”

白狐巫医，鹰族傻子，还有好几个山羊兽人的味道都混合在了一起。

真难闻。

在水面的白玥身子止不住地哆嗦，不知道是因为水太冷，还是背上的伤口太疼。

头发被水打湿披在了肩上，身形单薄，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楚楚可怜。

“抱歉，是我...打扰到了你，我可以现在...现在就离开...”白玥强忍着泪和疼，希望眼前的蛇兽人可以高抬贵手让她一步。

这里的洞不大，顶上镶着几块灵石，用来照亮整个山洞。

正下方有一张石床，周围堆满了各种颜色的灵石，有的甚至大如岩石。

蛇尾粗壮有力，蛇鳞在灵石光下散发着各种各样的色泽，一圈圈盘在了一起，莫非是地方小，刚才指不定真的会将白玥绞死。

上半身是人形，长长的黑发随意垂下胸前，肤色白到几乎透明。

竖瞳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你从水潭过来的。那我不杀你，你直接从水潭离开就行。”

听到这话，白玥牙齿都在打颤：“好，我现在就离开。”

说着，就转身往水下潜。

身后的飞行兽人再残忍也没有这蛇兽人那么难对付。

她一动，流下来血水就在水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宿...宿主...离他...离他远一点...我带你...离开...】几乎是转身的同时，刚才死机的系统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白玥还没来得及回复系统，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令她头皮发麻的杀意。

她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则是在手心凝聚雷电的蛇兽人。

“骗你的。你离开也要杀了你。”瞳孔里倒映出来的雷电正迅速朝她袭来。

【再往...往后一点！】

系统的呐喊让她回过神，一把松开山石往后退开，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慢了半拍。

“啊。”

雷电入水。

白玥只感觉自己像是锅中的食材，浑身剧烈颤抖，连灵魂似乎都要被电出体内。

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惨叫一声坠入了水潭里。

距离一拉开，系统立马带着她瞬移。

见电中打扰到他入睡的雌性不敢冒出头，蛇兽人的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来勾引他。

真以为他不敢杀雌性？

蛇兽人阴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桀骜不驯。

来一个，他杀一个。

来十个，他就杀十个。

直到没有任何兽人敢觊觎他。

想着兽人的尸体会污染底下水，蛇兽人懒散地蜿蜒着身体爬行，准备下水将白玥的尸体拖上案出来。

只是尾巴刚入水，残留的血水就将他包围，像是激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将蛇鳞一片片点亮，连同他眉心出现了个闪烁的图腾。

身体的变色让山蝰脸色一僵，不可思议地盯着亮起的蛇尾，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