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满级后,穿越荒年当女帝(261)
萧乙辛很有些羡慕,甚至偶尔也想将自己爹娘接过来。
虽说大姐夫有些权势,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当年能给自己找个活,叫自己跟着使团混出来,已经算仁至义尽。
回宿舍的路上,萧乙辛又见着了出来摆摊的乡亲。
如今这一块也归阮姐管了,倒不是她打下来的,而是各村要吃饭,要吃盐,朝廷管着吃不饱肚子,便自个儿带着人跑去钱阳县,求着衙门把他们收下。
如今也能买到低价盐,偶尔吃回糖了。
来这儿做矿工生意的也就更多。
甚至还有了小集市,卖什么的都有,矿工们工资高,平日也没有花用的地方,附近的乡亲便靠着矿工的花销挣到了不少钱。
“也是。”萧乙辛,“你上回不是说嫂子想换个工吗?”
男人笑道:“她嫌在纺织厂挣不到大钱,想去做成衣的厂子缝衣裳,成衣厂可是计件的,虽说底薪低了点,但她能干,说不准能挣得比我都多。”
“好事啊。”萧乙辛忙说,“有门手艺,去哪不是香馍馍?”
男人乐道:“就是这个道理!像咱们这样的,年岁一大,也只能换个活干,这工钱高,但不长久啊!还是得想法子多学点东西,我都想好了,再干个四五年,我就去钢铁厂学手艺。”
“去建筑队也行,那抹灰的活我看也不难。”男人揉着腰说,“我这腰也不知道还能趴多久,如今眼神也不好了。”
萧乙辛接不上话,男人能想着未来,他能想着什么?
不过混过一日是一日。
“这回是要弄什么新东西?”萧乙辛望向矿洞入口,不少人蹲在那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就跟要吵起来似的。
男人:“那谁知道?我每回进城,嚯!都跟第一回 去似的,一回一个样。”
“钱阳县都在挖路了。”男人叹道,“说是要把什么管子埋到地里,以后下雨路上就不积水了,城里的路也要修成水泥路。”
萧乙辛:“这个我知道,大……我老家也有,还是跟着古书学的。”
男人一脸吃惊:“鞑靼也有?”
没想到鞑靼竟然这么厉害。
草原也得排水吗?
鞑靼不是逐水而居吗?难道不该把水存起来?还要排走?
男人转念一想,觉得应当是自己孤陋寡闻,下回有机会还是问问老师吧。
“萧乙辛!”守在宿舍门口的人朝萧乙辛大步走去。
萧乙辛不曾见过这个人,此人也不像矿工,肩厚而腰窄,背挺而腿直,像兵!
这是终于要朝他动手了?要像那女兵说的,对他公审了?
萧乙辛心如擂鼓,他而今不想死了,可以前说的话如今也不能重新塞回肚子里。
“杨哥,你先进去吧。”萧乙辛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来,“这是我朋友。”
男人“哦”了一声,也不纠缠,摆手道:“那我先走了。”
萧乙辛深吸一口气,待来人走到面前,他抢先说:“我要见阮姐。”
“当初我为求死胡乱说话,还请面见阮姐,叫我戴罪立功!”
第195章 戴罪立功(二)
然而萧乙辛没能见到阮响——他不过是个罪人,且至今为止未立寸功,倘若轻易就能得见,那阮响一天到晚也别想干别的了,只等着见人吧。
“萧乙辛。”冯舒窈坐在书案后,面前摊着一沓纸,她边翻看边问,“你说要戴罪立功,该如何取信于我?叫我相信你不会逃跑?”
冯舒窈历练了大半年,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想管理民生。
她不是这块材料,她活到现在没吃过什么苦,不知道平常人家怎么过日子,自己对百姓的生计几乎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同样是治理一个村子,别村的女吏总能想到各种让百姓挣钱的法子,她只能四处去学,但学了却不代表能融会贯通。
然而她对管束泼皮无赖却很有一套,毕竟是当主母培养起来的,怎么约束下人,怎么拉拢心腹,这是一门复杂的学问。
如今各村已经习惯了被阮姐统治,也不再惶惶不可终日,于是那些因换主沉寂下去的泼皮无赖们又渐渐冒了头,他们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但偷鸡摸狗,欺负孤弱却不少见。
尤其他们以前还是各自为政,如今却纠葛在一起,东边摸一点,西边敲一点,被抓了还挺有义气,宁愿自己去挖矿也不供出同伙。
冯舒窈狠狠整治了几次,硬着心肠杀了十几人,才杀出了个清明来。
阮响得知冯舒窈的情况后,便当机立断把她调了回来,让她主管刑罚——阮响也没料到冯舒窈竟是这方面的人才。
不是没有除冯舒窈以外的刑官,但曾经的普通百姓,一辈子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心软的人担负不起阮响给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