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炮灰翻车后[快穿](65)
因为平日里淡粉的唇色,此刻像抹了玫瑰花汁般艳红,不仅如此,那形状漂亮的唇仿若被人吸吮无数次,微微肿胀且蕴着湿意,似乎一碰就要破皮,若非亲了很久,不可能是这种模样。
这应当是件好事,毕竟他们的婚姻十分儿戏,堪称摆设,是他用来安云岫心的方法。
如果云岫能找到真正敞开心扉诉说爱意的人,他应该为弟弟高兴,宽容大度地提出离婚。
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无论是潜意识还是他开不了口坦然询问对方喜欢的人是谁的表现,都在诉说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度,也没有那么无私。
他们结婚是父母同意过的,其他家人知情,有心人也能查到,贸然离婚会动摇云氏的股市,而且云岫到底喜欢的是谁,那人可不可靠,接不接受云岫是二婚尚未可知。
他作为哥哥,要替弟弟好好把关。
事到如今,云鹤依旧不愿直面内心的真实想法。
书包不小心掉到座位下面,云岫弯腰去捡,顺手拍了两下,以防书包沾上灰尘。
灿烂的阳光由车窗外照进来,玫红色的吻痕在瓷白细腻的后颈上格外刺目,一如他那天晚上看到印子。
颜色和位置,没有任何差别。
仿佛堂而皇之地宣告着——
不管你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现在,他是我的了。
蓦地,云鹤心中涌现一股无名怒火。
云岫一早察觉落在他身上隐晦的视线。
起初好好的,然后那道视线逐渐夹杂着令他摸不着头脑的怒意。
云岫:“……?”
大哥心,海底针。
他从来不为难自己,既然大哥不肯说,那他就当作不知道。
与此同时,程铸到了国青队的训练基地。
队友一见到他,便迎上来跟他肩碰肩,开朗大笑:“你小子,真回学校当了一周的好学生,我还以为你待不住,会半途回来!”
程铸笑骂道:“滚蛋!你才坚持不住!”
他之所以回宿舍住,是期中考到了,得回去临时抱佛脚。
队友把球抛给他,一脸看好戏的嘲笑,“教练等你很久了,说要检查检查你的水平有没有下降,如果下降了,他就要给你加训。”
“加训就加训。”程铸接球,“我只是没在队里练,但我在学校没忘记日常训练。”
两人拌了几句嘴,随后队友用贱兮兮的八卦表情问他:“听说你们学校帅哥美女挺多,而且都是高材生,这两年你真不打算谈一个?”
他比程铸大三岁,有个交往稳定的女朋友,看着兄弟成年许久,枉顾那么好的条件孤寡至今,难免老妈子心起,为对方操心起来。
他苦口婆心道:“你还年轻,别觉得有没有对象一样,真喜欢上人家就去追,你上大学还好,一旦毕了业,圈子变窄,再想找优秀的就难了!”
对此,程铸嗤之以鼻,他又不是离不开人的巨婴,非得要让陪着。
不过经对方这么一说,他心中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有一副好相貌,惯会用自己的优势蛊惑人心,若仅是这样,他不会将人放在心上。
云岫觉得自己是三流画家,实际绘画水平不高,但只是他自己认为。
每每考试或者交作业,云岫得分总是领先于第二名很多,老师问过他要不要保研,原主拒绝之后,老师便不再追着他问,而同学们惧于学神威严,不敢靠近。
这就营造了一种他的专业水平从未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假象。
“……喂,我跟你说话呢,想什么这么入迷?”
队友颇为纳闷道。
程铸回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神思不属,“没想什么。”
队友突然坏笑,“你是不是真有喜欢的人了?即使不喜欢,也对人家有意思,要我说早点追求早点结婚,以免老婆被抢,可有得你后悔!”
“你今天话好多。”似乎那个词触及了程铸敏感的神经,他带着笑意的脸上仿佛风云变幻,一下子变得风雨欲来的模样,“我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结婚。”
说完,不等队友反应过来,抱着球进了训练馆,只余队友茫然站在原地。
不喜欢……可他瞧程铸的脸色,分明是吃醋吃狠了的表情啊?
不喜欢吃哪门子的醋。
*
每云岫他对程铸的印象坏一点的时候,对方就会做出让印象分上升的事。
例如这次,虽说程铸发现了两人的亲密举动,但他没往外说,这点让云岫挺意外的。
不过提醒了他,要是在宿舍帮舍友缓解病症,需要确定其他两位舍友真的走了,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就这样一半走读一半住宿,一晃过了两个星期,云岫拜托蒋听寒办的事情也查到了些许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