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125)
“傻孩子,你怎么会不是你呢?不管内心的想法如何变动割舍,也改变不了你是陆云栖的事实。”
裴昭樱不知,在她和肖泊之间,肖泊也是如此沉重向死而生地对她投入此生的情感。
不爱裴昭樱的肖泊,就不再是肖泊。
没有了她,他两世的追逐都没有了意义。
因此在他们的抵死缠绵中,肖泊会落泪,勾着怀中人的杨柳细腰会那么难过,害怕是短暂偷来的幸福。
两人闲谈间,又说起最近宫中的乱子。
肖与澄以军功相逼,太后惊得发了急病,裴珩硬着头皮让肖采贞入了后宫,不过守住了底线,没有给予皇后之位,只封了妃,安置在未央宫里,成了一宫主位,也是裴珩后宫唯一的嫔妃。
裴珩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很过得去,赞肖采贞“贞静端庄”,给了“静”的封号。
裴昭樱笑出了声:
“‘静妃’这个封号哪里和静妃本人相符了?我猜,陛下是故意借此发泄不满的。”
陆云栖唏嘘地感慨:
“唉,静妃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一定要挤破了脑袋入宫?她有大司空这个兄长,除了皇宫,哪里不能让她横着走?听宫人们说,陛下至今没有踏入未央宫中半步,静妃想尽办法三邀四请,陛下以给太后侍疾为由,不在未央宫留宿。为此,静妃打骂宫人,又哭又闹了好些时候呢,总算消停了之后,整个人麻木涣散,我在路上碰见过了一次,见那样子,差点没认出来!”
有着深仇大恨的女子在后宫中饱受折磨,裴昭樱应当幸灾乐祸的,可她开心不起来。
为何世间被感情画地为牢的总是女子?
就连在朝堂上惯常软弱无能的裴珩,也能在情感上找到一个女人,掌控她的喜怒哀乐,作威作福。
亲情亦是如此。
在肖采贞之前,是裴昭樱充当了被裴珩绑架的血包,情感、精力几乎要被吸干,幸好及时自救,才从苦海中醒悟。
当晚,深感不平的裴昭樱靠着肖泊抱怨:
“为什么总是女子为情所困?男子在感情上居于高位,便能生生地主宰一个人吗?”
“也有例外的……”肖泊温柔地轻轻吻着她的眼睫,“比如,我就永远属于你,被你掌控。”
贪欢入骨,裴昭樱的渴求满得快溢了出来,带了些劲力反身扑过去。
“真的吗肖泊大人?那你快证明给我看。”
裴昭樱拿了段红绡遮住了他的眼睛,绕在脑袋后面打了个活扣。
无师自通地想出了新的玩法,要肖泊看不见,更深地用其他知觉来感受、体会。
肖泊很不懂,为何两人亲近,处于极致的快乐里,苦苦追寻终于得偿所愿,他会反而想要流泪?
还好,豆大的灯火只添了些雾里看花的意趣,在浓重的夜幕中照不出来什么,蒙眼红绡上氤氲透出来的一片濡湿没被裴昭樱看到。
他爱她两世,沧海桑田,情之所钟,没有改换分毫。
是该让她知道,还是让她无忧无虑地一无所知,享受难得的安稳?
肖泊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可能是失控了,没有注意力道,裴昭樱被淹没在欢喜的快意里,看出了他的不寻常,但没有戳破。
他让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契合的不仅仅是灵魂。
“阿樱……”
“嗯?”裴昭樱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眸,千娇百媚,拈了他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把玩。
“喜欢阿樱。”
肖泊闭目,哄她入睡,没有多言其他。
卫四根据他描绘的凶器图大概查了出来,那是一种特制的带着半月弯钩型头部的长戟,百越多山,常有野兽出没伤人,所以百越的地方军队多爱用这种长戟,击杀凶兽。
而两年前,在裴昭樱遇刺前的数月,肖与澄恰好收编了一支来自南方的百越部队,壮大步兵作战的能力。
可疑的不仅是肖与澄。
裴昭樱于宫中待嫁时,汤药中被下了凉药,能做出这般手脚的必然是裴珩母子。
肖与澄,裴珩母子,在裴昭樱残疾一事上,都脱不了干系。
肖泊要查出来,他们两方到底勾结得有多深!
这些事,还是先不要脏污了裴昭樱的耳朵为妙。
等到合适的时机并不难,没有几天,裴珩大抵被静妃惹得不可安生,又忙召裴昭樱夫妻入宫讨寻经验,先是单独召见了裴昭樱,心浮气躁地取经。
“皇姐,你快教教朕,是如何让肖家人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朕一想到静妃是肖与澄的好妹妹,一心向着娘家,便担心她会加害于朕。可朕不临幸她……恐怕她要将后宫闹得永无宁日了!”
第50章 默契掩护
裴珩胸有抱负,身为帝王,还被人硬塞了个妃嫔,如何能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