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27)
谢铮很警惕地劝告他:
“肖泊兄弟,不是我嘴碎哈,你要是有心当驸马,千万不能再有别的桃花了,管住眼睛别乱看!尚公主和寻常娶妻区别大着呢。”
肖泊觉得好笑:
“说得好像跟你有尚主经验一般。”
“我没有,可是我听别人说过啊,说公主不同意驸马纳妾,驸马就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早请安晚问候一套套的规矩,总之驸马不完全是一件美差。”谢铮颇为幸灾乐祸地跟肖泊调笑,“安乐侯府的世子你知道吧?家世符合条件,在驸马考察人选之列,他看望了一遭瘫痪在床上的徐公子,回来被吓破了胆,跟他老子哭着闹着说要把他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否则宁可绝食而死,也不能日后受一妇人之辱,把他老子气坏了!”
肖泊冷哼:
“我看他是看不清自己的斤两,他那样的货色,如何脱颖而出?可笑他早早地做好了不当驸马的打算,驸马是轮得到他做的吗?”
谢铮客观欣赏了一下肖泊的姿容,评价道:
“其实我要是长公主殿下,我肯定选你,别的不说,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肖泊给他夹了个鸡腿:
“你多吃点儿吧,辛苦了。”
谢铮真该多吃点,好好犒劳他这张会说话的嘴。
小姑娘正是年纪轻压不住性子的时候,听他们的对话妙趣横生,插了一嘴道:
“二位大人可是在谈论长公主殿下的婚事?我们民间在预测人选,大家都说所谓的驸马选拔不过是走个过场,驸马之位一定会落到大司空身上呢。”
肖泊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空口无凭,胡言乱语。”
谢铮打圆场干笑道:“哈哈哈,我们这位大人,说话比较不中听,妹子你见谅。”
小姑娘气得脸颊涨红,她想不明白,这位俊美无二的男子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在他们的摊位上买面,甚至在她祖父踩到石子站不稳时好心搀扶了一把,怎么转眼就刻薄冰冷得像换了一个人?
亏她还在心底悄悄夸了他人美心善。
“我没有胡言乱语!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吧!长乐坊已经开了盘口赌哪位名门公子会是驸马,大家几乎都押了大司空呢!大司空领兵打仗,威风凛凛的,铁汉柔情,和长公主般配无双。”
“慎言!”肖泊低喝。
摊主怕孙女祸从口出,跟着斥责了两句做样子,把孙女一把拉到身后护住。
小姑娘这才憋着气,扭过头去,不再同肖泊说一句话。
她不知,一句“般配无双”气得肖泊胸口作痛,差点晕了过去。
他苦心孤诣谋划,为的就是把肖与澄从裴昭樱身边拆开!
谢铮只当肖泊是纯粹地对裴昭樱起了一片爱慕,听不得情敌一点好话,点头哈腰地道歉说这位朋友是突发恶疾,把肖泊拉离了面摊。
肖泊一拂袖子,闷头往前疾行,谢铮快步追上。
“肖泊大人啊,你跟个姑娘耍什么官威?”
“我那是耍官威吗?小女孩容易嘴上没把门,今次是妄议了长公主殿下,是个宽仁不计较的,要是下次议论了旁的勋贵被记恨上,收拾他们祖孙两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你好好说嘛,突然冷脸人家当然容易被你吓着……不过肖泊,你倒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说殿下宽仁的人,现在外面到处乱传,把殿下传成了凶神恶煞的夜叉呢。”
谢铮赶在肖泊再次不悦之前,拾起他受伤的手晃了晃:
“乱传的,乱传的,我们亲眼所见,殿下宅心仁厚,体恤官员。”
肖泊轻轻挣开,面色和缓了不少,抬腿往面前的店铺里撞。
谢铮抬头看匾,上书三个大字——长乐坊,京城最大的赌坊。
“肖泊!你怎么能参赌呢?”
“我押我自己,不算是赌。你手上要有余钱,可以为我下注,我保你发财。”
温润淡然的肖泊大人,克己复礼地活了二十多年,当真是第一回口出狂言。
为了一个人,形容狼狈,一点一点放下得体矜贵。
为了裴昭樱不羊入虎口,为了自己那一分不能言说的私心,肖泊发现他一定要在驸马选拔中赢。
裴昭樱颠沛半生,太苦了,上辈子,他的陪伴太沉默,像亦步亦趋的影子,不会分开,不会突破界限,陪着她笑陪着她哭,仅此而已。
这远不够。
他早该押上他的一辈子的。
肖泊不知,裴昭樱正辗转难眠,操心着该如何让他接受驸马的位置。
裴昭樱唤来值夜的江逾白,来增进对男人的了解:
“如果你们男人,被迫娶了不喜欢的女人,会怎么样?”
“分人吧,有的人娶了漂亮有钱的妻子,日子就那么凑合过下去了,但但凡有点心气儿的男人被强塞了不想要的女子,哪里还会开心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