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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6)

作者:陈瑰墨守 阅读记录

除了她府上身家性命系在她身上的人,外头已经很久没有人会这般在乎裴昭樱这个残疾失势的长公主了。

微末之处的善意与温情,悄悄地浸润蔓延。

肖泊一怔:“其实,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不必麻烦殿下,得失由命,一切随缘吧。”

尾调满是怅然。

裴昭樱一梗,不明白区区小事他何必惆怅推辞,坚持道:

“无妨,这玉器雕工极好,应该是你常年随身之物,孤看着都不忍心。”

肖泊不再推辞,交了碎块给裴昭樱的贴身侍女,大方行礼:

“下官便谢过殿下了。”

照旧隐了眸中的情绪,小心持重。

“孤府上的工匠修复此物应该不在话下,只是这雕工精细,若求尽善尽美,肖大人不嫌弃的话要多等几日了。”

肖泊不自觉展颜:“下官只会感怀殿下的心意。”

他溢出的一丝笑意,竟然比这儿的所有春花都要好看。

裴昭樱微微皱眉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酸涩,心想这位最好不是谁派来的美人计。

肖与澄不屑冷哼。

肖泊父族卑微

,是入赘了肖家,才有了肖泊这个早早地克死了母亲的儿子。

肖与澄看赘婿一家都不顺眼,肖泊不过虚顶了肖家的姓氏罢了,到底是和他的生父一般卑微。

“弟弟好本事,三言两语哄得长公主开怀了,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功夫。”

肖泊从容处之:“是长公主体恤臣下。”杀机恨意,分毫不显,他隐忍的本事修炼得极好。

未等二人继续剑拔弩张,太后身边近侍的女官孟镜雪含笑而来,跟了一队宫人,手托红绒布覆着的托盘,引得对弈畅谈的众人好奇噤声。

孟镜雪到了距离裴昭樱五步之处,才行礼朗声宣布了太后的旨意。

太后为琼花宴设下了彩头,女子比丹青,男子比射箭,其中的魁首分别能得一斛明珠、名剑“如昼”,特令长公主选拔。

裴昭樱木然领命。

琼花宴来的男子多是只通文墨的世家公子和国子监的学者,少有人去军中历练过,论弓马功夫恐怕无人能胜过肖与澄,分明是有意撮合他们,好从琼花宴开始造势,人为塑造一段鸳鸯佳话。

贵女们不甘示弱,在宫女们的协助布置下,铺纸挥毫。

裴昭樱摘了单只耳环,示意宫人将其悬在空中,定下了比箭的规则,能用削了箭头沾石灰的箭穿过耳环,射中五十步外凉亭处悬着的靶子为胜。

五十步的距离不远。

耳环的圆洞小得只容箭堪堪通过,不容分毫失误,但对久经沙场的肖与澄不算难。

“大司空,接弓吧。”皇帝与太后的意思,裴昭樱暂且无力违抗,既在代表皇家的场合,便要履行旨意。

“臣今个恰好手腕酸痛,不便引弓,望殿□□谅。”肖与澄端着架子搪塞拒绝。

他当然知道宫里的人打的什么算盘,裴昭樱即便是残了也是只猛虎,不知何时会一口咬断他的喉咙,不到万不得已,他亦不愿娶这般女子。

众青年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互相对了眼色——都说大司空权倾朝野,长公主日薄西山,果然是不假的。

裴昭樱差点脱口而出“不知好歹”,笑容僵硬。

春光正好,她在暖阳底下,一阵发冷,管中窥豹,似觉往后的日子步步煎熬。

她苦笑,本就既盼着肖与澄应,又盼着肖与澄不应,被命运支使,总不知该往何处踏足。

她的落寞落入肖泊眸中,激起不为人知的潮水。

肖泊心中一痛,或许,改变的节点就是此刻——他一定要救她——

心念一动,肖泊踏了出去。

“臣可一试。”肖泊应到,没有刻意解围,语调四平八稳,胜券在握。

沉重的桑木弓被旁人双手接过,约莫有五十斤重,执弓的手未有丝毫颤抖。

他习惯了藏匿情绪,呈现给裴昭樱的,是一个公事公办的纯臣。

裴昭樱抬眸看他,一时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要两次与她的立场一致,甚至与族兄意见相左。

她暂且不愿去猜测这是肖家两头下注的投机,而且,他的举止心态那么平常,仿佛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完成一件公务。

肖与澄的手这时倒不酸了:

“你是文官,凑这热闹做什么?还是我来。”见有人争抢,肖与澄没压住好胜心。

“武将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这是在宫中,可莫忘了礼数。”

肖泊知道他的性子,若不一次将肖与澄压得服气,少不了纠缠,于是语气带了咄咄逼人的威压。

他的手其实已经布满了暗中习武的老茧,只不过肖与澄的注意力从来不会放到他身上。

他的反常亦被京中打过交道的熟面孔们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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