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274)
孩童们不懂其中曲折,却也跟着大人兴奋地拍手跳跃,欢声笑语在街巷间回荡。
妇女们相互搀扶,眼中既有解气的快感,又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期许。
阳光洒在众人脸上,映出一片片灿烂的笑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安宁郡终于摆脱了往日的阴霾。
百姓们的欢呼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忧虑。
他们望着温姝,这位尊贵的长公主,一身华服,气质高贵,眉宇间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却似乎无法温暖她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
人群中,一位中年妇人轻轻扯了扯身旁青年的衣袖,低声道:“这公主殿下虽为我们除了害,可毕竟是从京城来的金枝玉叶,万一她……咱们安宁郡又能太平几日呢?”
青年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向温姝,心中五味杂陈。
周围的人群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微妙的氛围,议论声渐渐低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公主府内,温姝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
她轻抚着桌上摊开的郡志,一页页翻阅,目光最终落在那些荒废的农田与破败的商铺上。
“要恢复安宁郡的经济,首要便是重振农耕与商贸。”她沉声道,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片荒芜的田地,又转向那些曾繁华如今却门可罗雀的街道。
窗外,阳光洒在庭院中,几位工匠正忙碌地修补着破损的篱笆,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敲打声。
温姝的思绪仿佛也随着这声音飘远,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安宁郡,田野间稻谷金黄,商铺里人声鼎沸,一片繁荣景象。
谢之俞轻轻搂着温姝的肩,“殿下,安宁郡的百姓,长久以来沉迷于赌场与青楼之中,惰性已深。若想短时间内恢复农耕与商贸,使其重拾勤劳之风,无异于痴人说梦。您看那街角,即便是白日,也总有些人三五成群,围聚在赌坊门口,浑浑噩噩,哪有一丝振作之气?”
温姝眼前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一线曙光:“旅游业,对,就是旅游业!安宁郡山川秀美,古迹众多,只是缺乏开发与宣传。我们可以修缮古迹,开辟山林小径,再举办些节庆活动,吸引四方游客。”
“旅游业?”谢之俞觉得这个词有些新奇,“殿下,可这发展安宁郡,可需要耗费不少的银两。”
温姝立刻提笔,墨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她的字迹遒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信笺上,她详细阐述了安宁郡的现状与未来的发展规划,特别强调了旅游业对重振经济的重要性,并恳请温宁拨款支持。
还将福宁海和安得禄等人的所作所为一并写入,让温宁秉公处理,莫让天下人齿寒。
主要是,温姝也没钱。
写罢,她轻轻吹干墨迹,将信仔细封装,唤来一名侍卫,郑重交代:“此信务必亲手交予主君,请他务必重视,拨款之事需找最信得过之人押送官银,不得有误。”侍卫领命,接过信笺,转身跃上马背,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一路疾驰。
精叶轩。
“长公主给你家公子送信了。”夏兴懒懒地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叶珂,他想不通,温姝都走了,怎么温宁还让他好好地照顾住在府里的几位公子。
这长公主,到底是贬了还是没贬?
“劳烦夏公公了。”叶珂将信封取过立马关上门,夏兴原本还想要赏钱的,却吃了个闭门羹。
“你……”夏兴自讨没趣离开,叶珂坐在书房内,手中紧握着温姝的信。
目光不时瞥向窗外那个悠闲晒太阳的岑玉,他的肚子圆滚滚的,像是一个即将成熟的西瓜。
他轻叹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温姝,还真是没良心,自己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留下我们这一堆烂摊子,走了这么久才肯送封信回来。”说着,他起身走到岑玉身边,轻轻抚了抚他隆起的腹部,“小家伙,你以后长大可不能像你母亲一样没有良心啊。”
“她送信来了?”岑玉扶着椅把勉强起身,叶珂打趣,“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隔了好几个秋天了,某人啊,恐怕想她想得很。”
“别胡说八道,把信给我看看?”
岑玉伸手急不可耐地去抢,叶珂故作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将信递给他,一边还不忘嘱咐:“当心身子,你这可是两个人呢。”说着,他故意转身,背对着岑玉,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正经地道:“我叶珂可不是那种人,才不会偷看别人的信呢。”然而,他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泄露了他心中的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