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306)
裴云澈面上依旧挂着那抹淡笑,脚下的力量却毫不含糊,而谢之俞眉头紧锁,整张脸因用力而微微扭曲。
餐桌上的碗碟似乎也随着这股暗流轻轻颤动,一场无声的较量,在这方寸之间悄然上演,让温姝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感叹这二人真是孩子气。
“殿下,臣也去。”江佑宁也急急起身跟在温姝身后,这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桌上只剩下谢之俞和裴云澈两人继续较劲。
谢之俞终于按捺不住,压低声音怒道:“裴云澈,你老老实实地待在京城不行,非得来殿下面前晃悠做什么?”言罢,他猛地撤回脚力,餐桌随之轻轻一颤,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裴云澈嘴角淡笑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戏谑,他缓缓收回脚,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哦?那驸马又为何如此紧张?莫非是怕本督军抢了你的风头?你很在意本督军么?”言毕,他故意示威般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细嚼慢咽,动作优雅至极,仿佛在无声宣告自己的胜利。
谢之俞咬牙切齿,却碍于温姝还未走远,不敢发作,只能狠狠瞪了裴云澈一眼。
“小人得势。”谢之俞压低了声音,“若是殿下知道你在利用殿下,你以为,你还能张扬多久?”
裴云澈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酒液如琥珀般流转,映照出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斜睨着谢之俞,眼神中满是洞悉一切的轻蔑。“驸马爷,您的心思,裴某怎会不知?不过是担心我分了千岁的一丝宠爱罢了。但您别忘了,这皇宫大院里,最不缺的便是争风吃醋之人。您一个正牌驸马,若真与我这种漂泊之人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说着,他故意将酒杯轻置于桌上,那清脆的声响,如同他对谢之俞不屑一顾的嘲讽,回响在这灯火阑珊的宴会厅中。
“你……”
“与其在这像个女人一样争风吃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得千岁的喜欢呢?”
“殿下不担心驸马和裴大人打起来么?”江佑宁担忧道。
温姝反而一点都不介意,两人若是打起来,她又不吃亏。
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不过是常态。
这点自信,她倒是有的。
不过另外一方面,她信得过谢之俞,也信得过裴云澈。
两人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江大人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温姝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她猛地一拉,江佑宁措手不及,踉跄几步被拽进了侧院的幽静房间。
门,“砰”的一声,在两人身后重重合上,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温姝的气息瞬间逼近,她一手抵在江佑宁坚实的胸膛上,另一手轻轻扣住他的后脑勺,不容分说地便吻了下来。
这个吻,热烈而深情,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融化在这个瞬间,只留下两颗心跳动的共鸣。
江佑宁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沉醉。
“本宫多少天没碰你了?有心思去想他们?”江佑宁闻言垂眸,似乎正在心里盘算着有多少时日。
“似乎,许久了。殿下上次醒来,就……”
温姝挑眉反问,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质问,又似在调笑,是觉得自己冷落他了?
她轻轻一笑,手指沿着江佑宁的胸膛缓缓下滑,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直至他的腰间轻轻绕了一圈,将他拉得更近。
江佑宁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目光紧紧锁住温姝,眼中似有火花跳跃。
房间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交缠在一起,如同他们此刻的心境,再也无法分离。
温姝的唇再次贴上他的唇,温柔而缠绵,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情愫,让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那现在,让本宫好好亲近亲近你,如何?”温姝勾了勾江佑宁的下巴,“江佑宁,本宫有时候觉得你太清心寡欲了一些,不过,同以前不一样了。”
“殿下喜欢从前的江佑宁,还是如今的江佑宁?”江佑宁反问。
不争不抢,其实比争抢要来得体面一些。
以前的江佑宁,似乎总站在温姝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心里反复咀嚼着“她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
但此刻,他眼中映着的,是温姝因他而起的情动,心中盘桓的,是她快乐与否的牵绊。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抚过温姝的脸颊,那温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今的我,只愿做殿下后盾,不论你喜欢谁,只殿下你快乐,臣便心满意足。至于其他,于我而言,不过浮云。”烛光映照下,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暖,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只为守护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