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体弱长公主,父皇总想暗杀我(92)
如同秋日里被风雨侵袭的脆弱花朵,让人心生怜悯。
谢之俞:装!
江佑宁:我的母语是无语。
“姐姐,翎害怕,翎害怕。”
温姝知道南宫翎的遭遇,也只能将婢女遣散。
“驸马,这样吧,安排一间房给他,待会让人送一桶水过去,让他自己洗。”
南宫翎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姚宇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正要和殿下说此事,殿下……”谢之俞看了看温姝身旁的南宫翎,“他,要不要先带下去?太子殿下也还在等您!”
谢之俞的目光在南宫翎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戒备。
他缓缓踱步至温姝身旁,压低声音道:“公主,臣斗胆一问,南宫翎对您的身份,似乎并无过多惊讶,甚至……有些过于淡然了。”他边说边留意着南宫翎的反应,只见南宫翎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但随即又迅速低下头,那颤抖的睫毛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姝闻言,眉头轻蹙,她转头看向南宫翎,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翎,你……真的不怕我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南宫翎闻言,身体再次瑟缩了一下,抬头望向温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迅速低下头,小声呢喃:“翎……翎只是害怕被打,公主姐姐是好人,翎不怕公主姐姐。”那话语中,既有真诚也有几分刻意掩饰的意味,让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先下去吧,待会本宫再过去找你。”
“殿下……”谢之俞想阻拦,可温姝已经进了衙门,两人只能紧跟其后,“对了,江大人。”温姝突然转身,两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殿下?”
“江大人,劳烦您去给南宫翎检查一下身上的伤,你们同为男子,他应当不会害羞的。”温姝挑眉,望着孤零零立在原地等待的南宫翎。
他身上的伤口错综复杂,对于南宫翎的身份,她也并非全信。
“是。”
江佑宁转身走向南宫翎,那冷漠眼神不由让南宫翎打了一个哆嗦。
好冷!
“请吧,南宫公子,殿下让我为你看看身上的伤。”南宫翎紧攥着衣角,脚步坚定地站定在门槛旁,目光穿透那扇半掩的门扉,仿佛能窥见里面温姝忙碌的身影。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略显单薄的身躯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却怎么也温暖不了他内心的那份寒意。
他的眼神中既有固执也有几分不安,偶尔抬头望向江佑宁,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戒备。
“南宫公子,请随我来,您的伤势需要及时处理。”江佑宁的声音冷静而威严,试图再次说服,但南宫翎只是轻轻摇头,那拒绝的姿态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江佑宁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缓缓逼近南宫翎,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南宫翎,你究竟有何居心?为何处心积虑要接近公主殿下?”
南宫翎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背抵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他抬头,与江佑宁对视,那双清澈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挣扎与无奈,随即化作一抹坚定:“我……我没有居心,只是……只是……”声音渐弱,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一抹不真实的温暖。
南宫翎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能容下我的地方。公主殿下,她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愿意给我机会的人。我……我不会伤害她。”
江佑宁的目光在南宫翎稚嫩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远在京城的弟弟,那双同样清澈却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气。
“南宫翎,你记住,想要留在公主身边,就必须先学会保护自己。公主她……虽然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柔软,尤其对那些真心待她之人,更是倍加珍惜。”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瓶金疮药,轻轻递到南宫翎手中,“这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你且拿去,自己小心处理伤口。记住,公主喜欢的是干净、真诚的心,而非外表的伪装。”
“再者……”江佑宁捏紧了拳头,“你若是对殿下不诚,就休怪本官不客气。”
“多谢江大人。”南宫翎毕恭毕敬地接过金疮药,“奴一定记得江大人您的大恩大德。”
南宫翎固执地站在走廊的尽头,阳光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