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心机恶女演爽了(91)
老太君被她逗得笑了笑,摆了摆手,看着赖嬷嬷,眼神里添了几分苍老的柔和:“我们是老咯,可年轻时的弯弯绕绕也不是没经历过。”
“情这个字啊,最是没道理可讲。”她轻声道,带着些回忆的怅然,“我年轻时嫁给老头子,心里也有过别人,那会儿瞧不上他那个大老粗,日日跟他反着来,斗来斗去的,斗了这么多年,倒也斗出几分情谊来。”
“如今倒好,他倒先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这一大家子人,让我老婆子操心。”话里带着点嗔怪,尾音却轻轻散在空气里,添了几分落寞。
赖嬷嬷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堆得深了些:“只是老婆子……心里头总悬着,就是担心这样蒙骗表姑娘,表姑娘到嫁进来,时心里头堵得慌,难免要生怨的。”
老太君眉峰一挑,冷哼了声。
“生怨,止哥儿也得受着。”
“人是他自己选的,苦果自然该他自己咽。”
“唉,我这把老骨头了,反倒要为他做这一回昧良心的事。”
老抬手扶了扶胸口,声音里添了几分疲惫的喟叹。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她江家近百年才出了个惊才绝艳的麒麟儿,总不能真得让他去出家吧。
那国公府往后怕不是真的要败落了。
沉默了片刻,她眼神软了软,看向窗外廊下那株快落尽叶子的梧桐,声音低了些。
“倒是委屈了允哥儿。等这事了了,往后定要好好补偿那孩子才是。”
第68章 :清冷表哥强制爱25
“去去去……赶紧走!”
“没听见吗?我家姑娘早说不要了!”
巧云和巧枝一边低声斥着,一边推了青竹两把,将人撵出了院子,院门上的铜环“当啷”晃了晃,才算静了。
庄嬷嬷立在廊下,冷眼瞧着,心里头暗忖。
绝不能让姑娘和国公府那位郎君扯上关系,不然被国公夫人和老太君知道了,姑娘定然讨不了好。
屋里,余歆正支着肘坐在窗边。
想起青竹方才送来的那对血玉镯,玉上的血丝缠得细密,一看便知是祖传的贵重物件。
她勾了勾唇,唇角弯出点浅淡的弧度,对院外巧云二人的絮语充耳不闻。
江祁止真是不择手段,竟设下这般局,逼她二选一。
自国公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走后,先是几家郎君接连爆出丑闻,闹得人尽皆知,接着赖嬷嬷又来介绍两门好亲事,听着都妥帖。如今又送来这血玉镯。
她猜得没错,这两门亲事,无论她选哪一个,最后新郎怕是都是江祁止。
他这般做,无非是断她后路,防着旁人再为她择婿。
比如江则允的母亲许氏那边。
况且她若应下,也能彻底断了江则允的念想。
余歆唇角笑意又深了些,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该做选择了。
……
几日后,赖嬷嬷再次上门来询问余歆的心意时,余歆抬眸,轻轻应了。
应的是钦天监监正家的嫡次子。
第二日一早,赖嬷嬷果然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串丫鬟小厮,浩浩荡荡的队伍把小院门口堵得满满当当。
前头几个丫鬟,个个手捧着描金漆托盘,托盘上码着的金银簪环、玉镯玉佩闪得人眼晕,旁边搁着的几匹绫罗绸缎,或是孔雀蓝撒花,或是石榴红纹,在晨光下光华流转,一看便知是极名贵的料子。
再往后看,十几个小厮正抬着红木箱子,箱子瞧着沉甸甸的,上头都系着簇新的大红绸,一路抬过来,红绸随着脚步轻轻晃,晃得人眼生暖。
赖嬷嬷笑眯眯地进屋,先把手里捧着的聘书和礼单递过来:“姑娘瞧瞧,这是男方托我送来的聘书,礼单也在这儿,上头都写得明明白白。”
庄嬷嬷早已备妥了东西,这时端着个描金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张叠得整齐的红纸,她把托盘递给赖嬷嬷:“嬷嬷,这是我家姑娘的生辰八字。”
赖嬷嬷小心接过,妥帖收进袖袋里:“姑娘放心,我这就把八字送去男方家,让他们赶紧合了,合得顺遂了,咱们就好定日子了。”
……
另一边,光州余家。
余母捏着那叠纸的手指都在发颤,指节泛白,连带着整张聘书和厚叠的礼单都抖得不停。
她喉间发紧,声音颤得几乎不成调:“快!快去找老爷!让他立刻回来!就说……就说有天大的事!”
身旁的仆妇见她这模样,忙应声要退下,却被余母抬手按住。
她眼睛死死盯着聘书顶端那方朱红的“国公府”印鉴,指尖一遍遍蹭过那清晰的纹路,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恍惚。
这竟是国公府送来的聘书?
礼单上的字迹工整,金银、绸缎、田产、铺面列得密密麻麻,每一样都透着泼天的富贵,可她看在眼里,却远不如“聘娶余氏女余歆”那几个字让她心头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