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林惊鸿立刻想起，东侧暗河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河道狭窄，确实容易被潜入，“苏青，带惊鸿卫去暗河布置水雷和铁丝网，再派精通水性的弟子潜伏在水下，一旦发现死士就立刻动手。”

安排完防务，林惊鸿亲自去营地视察。边军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枪法，惊鸿卫的弟子们在传授平民基础的惊鸿体术，草原联盟的骑兵则在练习与中原骑兵的配合战术，整个断云关都笼罩在一股众志成城的氛围中。

“林将军！”一名年轻的边军士兵看到她，立刻立正敬礼，“我们都准备好了！一定能守住北境！”

林惊鸿笑着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守”字的铜牌，递给士兵：“这是北境守护者的信物，等大战胜利，我亲自为你们庆功。”

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更加高涨。林惊鸿走到落马原的高处，望着远处的草原，隐约能看到草原王族的侦察兵在徘徊。她知道，大战已近在眼前，每一分每一秒的准备，都可能决定北境的生死存亡。

二月底的最后一天，夜枭终于返回断云关。他的玄色披风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却依旧身姿挺拔：“草原王族的运粮队已离开狼居胥山，正朝着落马原前进，大约有两千骑兵护送。另外，我在返程时遇到了孙太傅派来的信使，户部尚书已被定罪，判了斩立决，他的党羽也被一网打尽，朝廷还派了五千援军，不日就会抵达北境。”

“太好了！”秦烈激动地拍桌子，“有了朝廷的援军，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林惊鸿却没有放松警惕：“朝廷援军来得正好，但我们不能依赖他们。草原王族的主力有十万骑兵，还有火器营的残余势力，这场仗依旧不好打。”她看向众人，“明日就是三月初二，所有人按计划进入阵地，等待草原骑兵的进攻。”

夜幕降临，断云关的灯火彻夜通明。士兵们在城墙上加固防御，平民们则在城内准备急救物资，草原联盟的骑兵在城外扎营，篝火连成一片，如星星般点缀在黑暗中。林惊鸿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动。

夜枭走到她身边，递上一壶烈酒：“喝一口，暖暖身子。”

林惊鸿接过酒壶，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股暖意：“谢谢你，毁了破城弩，还帮我们联络朝廷。”

“我不是帮你，是帮北境。”夜枭看着远处的篝火，声音低沉，“这里的和平来之不易，我不想看到它被战争摧毁。”

林惊鸿转头看向他，月光下，夜枭的侧脸线条分明，眼中少了平日的冰冷，多了一丝柔和。她知道，无论夜枭过去如何，此刻他都是北境的守护者之一。

“明日一战，生死未卜。”林惊鸿轻声道，“若我战死，惊鸿门就交给苏青，北境的和平……就拜托你了。”

夜枭皱眉，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别胡说，你不会死。我会在你身边，还有秦烈、萧景珩、蒙力克，我们都会活着，看到北境的胜利。”

林惊鸿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望着落马原的方向。远处的草原上，草原王族的篝火也亮了起来，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黎明的进攻。

三月初三的黎明，来得格外缓慢。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落马原上时，草原王族的号角声响起，十万骑兵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旗帜上的狼头标记在阳光下格外狰狞。林惊鸿拔出惊鸿刃，赤金内力在刃身流转，高声道：“北境的守护者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为了家园，为了和平，战斗！”

断云关的号角声回应着草原的号角，边军、正派联军、草原联盟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一场决定北境命运的终极对决，终于在落马原上拉开了序幕。

第39章 落马鏖战血染黄沙

三月初三的落马原，狂风卷着黄沙，将天空染成浑浊的土黄色。草原王族的十万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奔涌而来，马蹄踏在地面的震动声仿佛惊雷，连断云关的城墙都在微微震颤。最前排的骑兵手持马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狼头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放箭！”秦烈站在断云关西侧城墙，挥舞令旗高声下令。城墙上的破甲弩同时发射，带着烈焰的弩箭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精准地射向草原骑兵的前锋。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落马，尸体很快被后续的马蹄踏成肉泥，鲜血染红了黄沙，却丝毫没能阻挡骑兵冲锋的势头——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依旧疯狂地向前冲。

林惊鸿骑着战马，率领惊鸿卫精锐守在落马原中央的高地上，赤金内力在惊鸿刃上流转，如同一道耀眼的光刃。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草原骑兵，对身边的苏青道：“通知丐帮弟子，等骑兵进入沟壑射程，立刻引爆震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