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王都各个商行、黑市上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奥卡斯也不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王都。
温廉侧头看向奥卡斯,说:
“我觉得需要逼凡尔赛那边交出对方的联络方式。
越往后拖,找到那个人的机率就越小。
一旦他离开王都,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已经找过伊万了。”
奥卡斯神色未变地回道。
如果只看他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他的焦虑。
“那老家伙怎么说?”
奥卡斯淡淡道:
“他们以凡尔赛不能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为理由,拒绝了。”
“那个老家伙!”
一向温和的温廉都忍不住发火了,
“他们根本就是想先我们一步找到那个人!
他们可是有一位大师级铸造师的。
他们这是摆明了要那个人为他们服务!”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凡尔赛和那四家。”
温廉蹙眉:“钱行那边也没有消息?”
奥卡斯摇摇头:“一百个金币,太难查了。
现在还不知道凡尔赛有没有再给对方钱。
伊万把消息守得很严。”
如果有非常大额的金币进入账户,钱行的总额就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变化。
钱行就能查出引起变化的是哪个账户,进而查到对方的身份。
可一百个金币……
就好比在一个大湖里滴了一滴水,要找到这滴水根本是天方夜谭。
王都的钱行有上千万个账户,对方的账户也很可能不在王都的钱行。
这样来找无异于大海里捞针。
“我很担心对方知道我们在找他,然后躲起来。
我现在倒希望那个人比较胆大。
凡尔赛肯定已经联系他了。
如果那个人是一个胆大的人,就会利用下个月的拍卖会大赚一笔。
现在一张图纸的价格很可能达到上千个贝晶币。
如果图纸能达到7级以上,那就是天价了。”
奥卡斯没有出声,他的直觉告诉他情况并不乐观。
他又哪里能想到,王宫里有一个最大的“叛徒”早就把消息透漏给他要找的那位“异能者”了。
王都,对多少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睡得很好的夏奇和舍友们去餐厅吃了早饭,然后和博雅开开心心地去药剂学教学区上课。
晚上吃了晚饭,夏奇就去了蓝路的房间,看他的魔纹。
蓝路的魔纹在肚皮上。
就如他所言,是一个黑乎乎的龙爪。
如果不是他的魂兽是龙,就他的魂纹残缺到这种程度,他是绝对达不到星级的。
夏奇的手指摸上那只龙爪,紧接着就是一人扭曲的大笑声:
“啊啊啊,痒,痒死了!”
夏奇收手,很不满:
“有没有那么痒啊。”
“有。”
蓝路也很委屈,
“我最怕痒了。”
“你这么怕痒我怎么摸。”
“那你看就好了,别摸,真的很痒。”
这个废柴!
当然,绝对不是贬义。
夏奇不得不半趴下,凑近了看,毫不吝啬地说:
“你这只龙爪还挺尖利的。”
“那有什么用。”
蓝路又难过了。
这是他心里这辈子都愈合不了的痛!
记住了爪子的位置和样子,夏奇直起腰:
“好了,看完了,你穿衣服吧。”
“这么快啊……”
蓝路坐起来。
夏奇瞪他一眼:“本来不快的,谁叫你怕痒。”
蓝路噘噘嘴:“我天生就怕痒啊,我也不想。”
“我去找博雅。”
“我也去!”
不管蓝路,夏奇去隔壁房间找博雅。
蓝路套上衣服跑出来,喊:
“博雅,我也要看!”
结果夏奇“砰”地关上门,还反锁了:
“别打扰我们。”
“夏奇!我也要看博雅的!”
蓝路怒了。
“痒痒肉是会传染的,我还要摸博雅的魂纹呢。”
夏奇是铁了心不开门。
当然,这是借口。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他不想让心直口快的蓝路发现他会画画。
博雅却是不忍心把蓝路关在门外。
夏奇先他一步说:
“痒痒肉真的会传染的。”
博雅只好喊:
“蓝路,我一会儿去找你,给你看。”
蓝路郁闷地瞪着紧闭的门。
他觉得自己被好朋友无情地抛弃了,他受伤了。
博雅的魂纹在胸部,一只完整的左耳,一块巴掌大的“黑斑”。
要不是博雅事先说过他的魂纹有一块是魂兽腹部的一部分,夏奇第一个反应会以为是胎记。
夏奇摸上博雅的魂纹,博雅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又很快放松。
“他的”耳朵正好在乳尖旁,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