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哨兵同事们打好关系(36)
向导被污染,瑞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受到掌心里的人正在隐隐发颤,即便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苍白地用言语安慰:“姐姐,别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有事了……”
冬晴专注地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
鼻尖突然涌上一股咬着牙也无法忍耐的酸意。
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反复犹豫权衡,最后才哽塞地说出:
“瑞尔,我能不能……抱你。”
而奇怪的是,等最后一个字音落地,冬晴却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好像一个逆着风,固执地走了很久的人,突然被人推着转了个身。
从而第一次体会到顺应的畅快。
心中酸胀的情绪找到出口一般争先恐后地泄了出来,期待一双能够接住它们的手。
静音室里是隔绝世界万物的寂静。
等待瑞尔结束愣神的两秒里,冬晴再次直面了自己曾经的残忍。
她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此刻瑞尔惊慌地拒绝了她,或者吓得直接把门关在她脸上,她会变成什么样。
恐怕真的会疯掉……
不过瑞尔从来不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
他只是果断地伸出手臂,借着弯腰俯身的高度揽住冬晴的肩,把她搂进怀里。
用行动作出了应允的回答。
手臂一点一点地收紧,脸颊和脸颊不经意蹭在一起,痒痒的触感。
冬晴抬手抱住他结实的背,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很清爽的味道。
总算……总算感到双脚踩在地上的踏实和安心了。
一个弯腰,一个踮脚,冬晴还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样抱久了也有点累。
瑞尔想了想,一手下移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腿,暂且把人给端抱起来。
发现整个人被迫腾空时,冬晴惊得抱紧了他的脖子。
这这、这是干嘛?!
然后瑞尔就带着她移动了起来,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顺着刚才抱着的姿势,冬晴不得不坐在了他的腿上。
非常、非常、非常奇怪……是换作平时她得跳出三米远并大喊“卧槽恶俗啊”的程度。
但此刻,她实在没有心情和多余的力气纠结这个了。
理智、道德、原则、底线,都已经被那污染物洗劫一空。
她现在是个原始人,去热带雨林看到香蕉就开心得嗷嗷叫的那种。
她很没有负担地维持着怪异的姿势,心想:只要抱住手里的人就好了,先得救再说。
看着冬晴完全依赖地紧贴着自己,瑞尔心湖里荡起一圈一圈久久无法停下的涟漪——
姐姐好漂亮……姐姐身上很香……姐姐在抱着自己。
从头顶热到脖子,想要更加亲密的渴望几乎淹没他。
他咽着口水,在冬晴看不到的地方,脸一点点凑过去贴近。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自己的气息打在她脸侧,让她察觉从而抗拒。
在嘴唇碰到脸颊的前一秒,瑞尔闭了闭眼。
明明是个下定决心的动作,他却突然停下,转而把自己的脸火速埋到冬晴的颈侧。
脸好烫……姐姐的皮肤好凉……
毛茸茸的头发蹭过下颚,冬晴感到颈侧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甚至能够分辨是哪一部分正贴着自己——
他的鼻梁、脸颊肉、眼睫扫过,还有……
还有一片格外柔软的东西。
“咚、咚、咚!”
心脏在狂跳。
是嘴唇……冬晴怔怔地想,瑞尔的嘴唇贴住了她的脖颈。
-
从静音室离开后,冬晴简直有点晕头转向,不过格外精力充沛。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感觉能徒手打八个污染物了……
呸呸呸,她瞎说的。
经此一战,冬晴觉得自己有必要改改嘴上不把门的习惯了,得多说说自己即将升官发财娶老公的吉利话才好。
瑞尔的训练还没结束,
冬晴便把人送回训练场,本想顺势给赫尔曼道个谢,结果在训练场找了半天,压根没看到人。
那就只好打道回府,然后提前又把晚饭给吃了。
是的,人就是这么死性不改的动物。
给艾拉发完消息报平安,她悠哉悠哉地荡回宿舍,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去晦气,从头到脚都仔细清理一遍。
从浴室出来天都已经黑了,冬晴顶着满身的蒸汽感觉自己快要羽化升仙。
换上睡衣刚要进被窝,就听到宿舍外有一阵脚步声。
根据步伐频率和踩地轻重,冬晴敏锐地分辨出这是艾拉。
她兴奋地跑去把门拉开,正好路过她门口的艾拉被吓了一跳。
冬晴流氓挑眉:“妹妹,我们今天一起睡觉吧!”
艾拉匪夷所思:“冬晴姐,你污染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