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哨兵同事们打好关系(42)
然而还是差了一点。
“啪叽”。
赫尔曼不知何时放出了精神体,杜宾犬敏捷地跳跃起来,用嘴稳稳当当地衔住了小球,避免它摔在地上。
冬晴喜笑颜开,满脸欣慰地写着“好狗”二字,向杜宾犬懒洋洋地摊开了手,等着它乖乖把小球还给自己。
怎料杜宾犬只看了她一眼,便快速绕开,回到赫尔曼身边,把球放到他伸出的手里。
“这就是你说的,把精神体当玩具?”赫尔曼的目光落在莫名有些紧张的冬晴身上。
她刚要扯出点笑容让他把东西还给自己,却见赫尔曼大手一握,将冰凉的小球捏得变形。
冬晴:!!!
像是有电鳗在她神经里游过似的,一股酥麻的电流感蓦地从脚底往上窜过全身。
和自己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难以遏制地闭了闭眼,忍耐着陌生的掌控感,表情皱在一起,手脚蜷缩,嘤咛了一声。
稍稍缓过劲来后更是感到灭顶的羞耻,直接站起身来要去抢:“还给我!”
赫尔曼却在这时又是一捏。
冬晴立刻整个人发软,跌落下去。
被他伸手拦住。
趴在赫尔曼结实的手臂上,冬晴整个人抖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正颜厉色,咬牙切齿地问他:
“赫尔曼,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吧?”
第19章
赫尔曼因为她的话而怔住。
冬晴则用力将他拦着自己的手臂撇开,没有了支撑的东西,直接瘫坐在地毯上。
杜宾犬在一旁轻微地呜咽了一声,整只狗伏去地上。
赫尔曼后知后觉地松开手里的东西,将颤栗的小球摆在沙发上,想要去把冬晴扶起来。
冬晴依旧面颊泛红,却目露凶色地盯着她。
奇异而陌生的感觉确实让她有些失控,慌乱到情绪外泄,她急于用质问的方式把自己的掌控感拿回来。
“如果是时诺向导,你还会这样戏弄他吗?你不就是看我好欺负!”
当然不会一样对待,但并不因为什么“戏弄”。
赫尔曼觉得他和冬晴之间有着很大的理解上的误差,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道天堑夷平。
“抱歉。”他蹲下身,试探地握住冬晴的手臂,见他没有再甩开,才继续道,“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一点歉疚的起伏,目光定定地投在她脸上,有点灼热。
冬晴不自在地把视线移开。
这帮狗怎么都这样……瑞尔也是,赫尔曼也是。
道歉道得人心里特别熨帖,滔天的怒火被从头浇了盆水似的,一下子连点火星也冒不起来了。
赫尔曼见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扶着她的手臂让她从地毯上起来,坐到沙发上。
他把精神体小球很轻地拿起,放回她手上,声音又低又哑,很磨耳朵:“不是戏弄的意思,让你不舒服了?”
舒不舒服的……
冬晴撇开脸,把精神体收回去,吸了吸鼻子,感觉有点丢脸,索性不说话。
杜宾犬放轻脚步地走过来,喉间“呜呜”委屈轻响着,用头蹭她的腿。
见她没反应,又蹭了两下。
这根本就是在求摸吧……
她犹犹豫豫地把目光瞥向赫尔曼,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有点生硬地问:“能摸?”
赫尔曼眼神里竟然闪过一点隐约的笑意:“不是已经摸过了吗,可以摸。”
根本就没有给她狡辩一下之前高层议会里其实是别人摸的余地。
冬晴双手抚摸着杜宾犬的脖子时,突然生出一股双标的心虚。
一直都对别人的精神体上下其手的,自己的精神体给别人玩一下却发火了——
唉,主要是她已经说了不同意了他还捏,而且那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她问:“我摸它你不会不舒服吗?”
赫尔曼没说话,反应略显迟钝地摇了摇头。
果然是因为她的精神体太小了吧,冬晴想,如果也是个动物的话,给人摸两下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气氛缓和下来,冬晴也不想和同事把关系搞僵,半技巧半感情地关心他一下:“时诺向导说你昨天没有去他那里净化。”
赫尔曼应了一声:“没怎么被污染。”
冬晴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但他说昨天看见你心情很差,而且你上次出任务回来都失控了,明明就很害怕吧?”
“不是害怕污染物。”赫尔曼告诉她。
冬晴看他不像嘴硬逞强的样子,把摸着杜宾犬的手放下,疑惑地扭头盯他一会儿,又转回去,想不明白地问:“那是害怕什么?”
“害怕……”
赫尔曼顿了顿,眼眸低垂,再开口时声音哑得有些变调:“一个人。”
话音刚落,冬晴感到有双手从腰后伸出,环着她,后颈抵上了某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