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Omega是小昏君(118)
心脏说不出的满涨,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来。在看清更大的世界前,他看清了情意栖身之地。
白虞出神地站了片刻,直到秦鼎竺拉过他去洗漱。他慢吞吞地刷牙洗脸,抬头时鬓角有泡沫没洗干净。
秦鼎竺把毛巾沾湿水,又轻又仔细地擦干净。
白虞眼珠缓缓转了转,又冒出些坏心思,然而他面上不动,指尖探入身前人衣摆,划过坚硬的腹部,顺着肌肉线条落在腰间系带上,手上一动扯松开。
他还有东西没看到。
明显感到对方呼吸一滞,目光对视,白虞憋不住地坏笑起来。
昨夜坐在秦鼎竺腿上,还有后来跪在沙发时,隔着两层布料他也感受得很清楚,现在更想亲眼看一看。
这人就是不长记性,被咬的时候哼哼唧唧,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好了就忘个干净,从上到下没点老实。
白虞显然不知道身为被标记过的Omega,撩拨自己alpha的危险性,真到了逃不了的程度,他恐怕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清楚,秦鼎竺却必须控制住。白虞眼睛刚手术完还在恢复期,不能再被刺激了,再被摆弄他肯定又会哭得厉害。
秦鼎竺把毛巾扔在水池边,喉结滚动着,攥住白虞还在向下的手,带到自己后腰上,捏着他下颌深吻,唇齿间满是牙膏清爽的气息。
白虞亲得没劲做别的了,停下时无力地喘气,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对方做饭,喂他吃东西。
恢复过劲来,他就眼巴巴地跟着对方,直到秦鼎竺出门工作,得到一个抚慰的拥抱。
房间安静下来,白虞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他先是数宫廷风餐具上的小摆件,又追着熊胡乱走,腿撞到柜子边缘才停下来,撇嘴揉一揉。
他转头看向半开的书房门,想进去看又迟迟未动,不知怎么,他有种本能的抗拒。
他把这归结为看书对眼睛不好,心安理得地猫进卧室。
另一边,秦鼎竺到了学校,在进办公室的走廊上,遇到三两位同院的老师,皆是略显怪异,讳莫如深却佯做正常的样子与他点头致意。
他很清楚是为什么,并不多言,像是根本没看出来。
进到办公室,就看见罗景同一副该说不该说的复杂表情。
秦鼎竺视而不见,如常工作,罗景同一看更憋不住了,脑海做了数次心理斗争,终于压低声音问出口,“你干什么呢,和白虞都被传成什么了。你怎么不赶快澄清一下。”
秦鼎竺:“澄清什么,我和谁在一起,应该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你,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罗景同差点惊掉下巴,“我还以为是误会,或者谁造谣。这……到底什么情况。”
他听到符邱说两人在一起时,还上去说不可能,阴阳符邱求而不得转而污蔑,结果转头就被正主打脸。
秦鼎竺平静无波地回答,“真的。”
罗景同呈呐喊状抱住脑袋,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嗓子,“我的老天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是秦教授的寡妻,你的师娘,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那又如何,别人可以喜欢他,只有我不行?”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罗景同恍惚地摇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疯得差不多。”
他以为秦正蔚爱上比他小二十多岁白虞,还义无反顾地结了婚已经是离谱至极,原来还有个更过分的。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师承衣钵了。
原来这段时间对方的异常,都是因为白虞。
秦鼎竺淡淡开口,“当初你和叶浮结婚,被两家人反对……”
罗景同立刻清醒过来,感同身受,抬手制止诚恳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咱们各自幸福就够了,我明白。”
耳根总算清静下来,安生工作了一会儿,秦鼎竺准备去教室上课,然而教室里包括外面的走廊都满满当当的,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脑袋。
还没等他走近,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院长的电话,接通后,对方严肃地叫他先不用上课了,到校长办公室来一趟。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两位上司分坐,校长沉着脸示意他坐在对面,随后郑重地开口,“小秦,最近的传闻你应该比我清楚,让你过来就是想彻底处理完这件事。”
“还请校长说明,我要怎么做。”秦鼎竺回答。
校长拍拍椅子扶手,目光锐利,“我不管真假,自己的私人感情要清理干净,不能再被人抓住话柄,对外更要滴水不漏地圆过去,总之就是,不能有这样的丑闻发生在南盛。”
“我做不到。”秦鼎竺回视,“他和我是恋人关系,清理不干净,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