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Omega是小昏君(217)
“过去七年了。”他目光幽深。
白虞没说话,让他自己领悟,接着就听到他问,“七年,师娘为什么没有再嫁。”
白虞抬头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我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在医院陪我,和我的孩子。”秦鼎竺语气探究。
按照常理讲,七年时间他们早就该各过各的,分道扬镳。他受伤,白虞身为前师娘来看他一眼就算有情义了,不可能照顾他一个月之久,还和他那个傻儿子那么熟。
白虞瞳孔轻颤了一下,手指捏在身侧,“这是我的工作,我收了你父亲的钱,不应该留下吗?当然你要是看不顺眼,我随时可以走,但是你要补偿我下个月的工资。”
秦鼎竺定定地看他,似乎是在辨别他话的真假,白虞呼吸紧张时,对方侧身走开了。
白虞觉得自己很可能要走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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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罗景同来了,作为共事两三年的同事,他的出现是最有说服力的。
他给秦鼎竺说了些七年中发生的事,里面绝大部分关于白虞的他都尽力避开了,但这样听下来,就显得他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事了。
尤其是在南盛大学工作完,还要在认祖归宗的萧家工作。
白虞在一旁默默听着,无端汗颜。
当事人也认为自己的生活有些无聊,便指向趴在他腿上睡觉的乐山问,“那他是怎么来的。”
“呃。”罗景同看着睡得安稳的男孩,嘶了一声,目光渐渐转移到白虞那边,“他是怎么来的……呢?”
白虞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罗景同又把视线转回来,破罐子破摔地摆手,“你的娃我哪知道你从哪弄来的,可能是路边捡的,你自己想去吧。”
“我结婚了吗。”秦鼎竺换了个问题。
罗景同深思起来,“这个嘛,你应该算没有结婚。”
秦鼎竺眸光沉了沉,罗景同来这一趟,看似解答了他的疑惑,可又没什么用,关键的东西一样都没说出来。
而且他们似乎都在有意隐瞒什么。
“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秦鼎竺开口。
“你要干什么?”罗景同谨慎地捂住口袋。
“我的掉进水里了,我想看看有没有工作没完成。”秦鼎竺表情认真。
罗景同忍不住吐槽,“你都住院了还关心工作?没必要吧。”
见秦鼎竺还伸手在他面前,无奈递给他,几分钟过去他便还了回来,罗景同顺口问,“事情多不多啊。”
“还好。”秦鼎竺回答得简略。
罗景同没看出什么不对,没当一回事,又聊了一阵就走了。
医生随后过来例行检查,秦鼎竺却让医生稍等一下,解开乐山的手表带。
白虞见状有些不安,他之前还庆幸秦鼎竺的手机找不到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用小孩的智能手表,可气的是他现在连阻止的身份和理由都没有。
白虞安慰自己应该没关系,但秦鼎竺足足盯了手表半个小时。
他为了转移力,起身走进卫生间,冷水浇在手上,他看着镜子吐出一口气,稍微冷静了点,转身拉开门,一道身影严严实实挡在他面前。
白虞下意识退后一步,本该在床上的秦鼎竺顺理成章踏进来,背着手缓缓关上门。
“你先让我出去。”白虞以为他要用卫生间,低头试图从侧面躲过去,却被对方握住手臂。
白虞顿时僵住,以秦鼎竺的情况不可能主动碰他的,难道对方恢复记忆了。
秦鼎竺掌心抚着他一点点向上,划过肩膀、脖颈,直到下颌。他轻轻抬起白虞的脸,目光细细地描摹过他的眉眼、鼻子和嘴巴。
白虞呼吸越发艰难,就听到秦鼎竺真切地说,“他长得很像你。”
“谁?”
“乐山,你们口中我的孩子。”秦鼎竺回答。
白虞不自然地呼吸,拍掉他的手,态度生硬,“你要是不想认就算了,也不用找这种借口。”
“我有说过不认吗?”秦鼎竺盯着他,深黑色的眸中荡起涟漪,“我总要知道谁是他另一个爸爸,就这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自己不记得怨得了谁。”白虞冷言冷语地推开他,开门走出去。
乐山迷迷糊糊地醒了,看见白虞下意识地念叨,“爸爸……”
白虞对他比了小声的手势,佯装镇定实则忙乱地离开两人的视野,直接迈出病房。
秦鼎竺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沉重地走到乐山面前,“你叫他爸爸了。”
乐山被白虞提醒,理智回归,立刻瞪大眼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我没有叫他爸爸。”
另一边罗景同回家后,正做着饭,叶浮回来后奇怪地问他,“秦鼎竺怎么了,突然问我很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