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138)
既然这件事不痛不痒,就不能怪纪兰舟不手下留情了。
文德殿外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殿内的烟雾则更甚。
老皇帝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看向纪兰舟问道:“雍王说有事与朕禀报,可是说完了?”
纪兰舟刚要说话,谁知一旁哭够了的庄士贤率先委屈起来。
只见庄士贤梗着脖子,怒道:“即便如此雍王殿下也不能擅闯文臣府上搜查,陛下还应当治雍王殿下不敬之罪。”
纪兰舟又气又笑,他还没说话居然被庄士贤反咬一口。
而且他并不信任老皇帝,甚至怕老皇帝清晨脑子混沌真治了他的罪。
于是,纪兰舟大步上前对庄士贤道:“庄大人何必着急给本王扣帽子,本王还未说要查的是另一桩案子呢。”
“什么?”
庄士贤浑身一震,警惕地盯着纪兰舟。
只见纪兰舟转身面向高台子,躬身行礼朗声道:“臣幸不辱使命已将陛下交代的案子逐一查清,京城数起案件皆由庄士贤庄大人所为!”
雍王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回荡在文德殿上。
殿内寂静一片。
老皇帝靠在龙椅上双眼微微睁大,蹙着眉头望向庄士贤。
而庄士贤一脸惊恐难以置信地瞪视着纪兰舟,怒吼道:“雍王殿下为何无故攀污!”
纪兰舟冷声道:“是否攀污庄大人心里有数。”
“你血口喷人!”
庄士贤气得嘴角两搓小胡子竖了起来。
纪兰舟微微一笑,道:“本王查案想来讲求实证,庄大人可想清楚了?”
雍王的语气过于自信,庄士贤的心里没了底。
身边的耳目越来越稀少,他猜不到雍王究竟将案子查到了哪一步。
究竟是在诈他认罪还是确实有证据都不确定。
未知的恐惧最令人窒息。
庄士贤的额头起了一层冷汗。
第67章
文德殿上,纪兰舟和庄士贤四目相对。
老皇帝皱着眉头,用手指点着案几道:“庄卿乃朝廷重臣,雍王说的可当真?”
庄士贤立刻在一旁大声喊冤,沙哑的声音颇有种敲锣的感觉。
纪兰舟在心底冷笑。
庄士贤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他便要让这人死个明明白白。
纪兰舟走到大殿正中央面向老皇帝,朗声说:“臣夙夜巡查,终于将陛下吩咐的几桩案子细数查明。”
老皇帝点了点头,“你且先说,朕自会决断。”
“是。”
纪兰舟清了清嗓子:“其一,庄士贤残杀教坊女子翠梅将其抛尸荒野做成野兽咬死的假象;其二,庄士贤杀害□□却在运送尸体时不甚遗落御街。”
说着,纪兰舟一顿。
随后他提高音量道:“其三,庄士贤设计陷害晋王府管事实则乃杀害薛萍的幕后主使!”
纪兰舟将此段时间发生的三件事陈列出来,分列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将第三条说出来后,老皇帝眯着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你是说薛卿的家眷遇害是庄卿的所为?”
“正是。”
庄士贤猛然暴起,怒吼道:“你含血喷人!晋王管事分明已经认罪,怎么会是我设计谋害!”
纪兰舟不慌不忙,道:“庄大人消息倒是灵通,本王亲自审问没有与任何人说,庄大人在府上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
庄士贤面色铁青,尴尬地别过脸去。
雍王来势汹汹,这下便暴露出他与此事定脱不开干系。
纪兰舟见状,道:“臣于刑部亲自审讯晋王府管事,那人亲口承认与庄大人是旧识,此事马大人便可作证。”
马标当即走上前道:“回陛下,雍王殿下所言非虚。晋王府管事并非谋害薛萍的真凶。”
见马标也投向雍王,庄士贤恨得牙根痒痒。
他质疑道:“一个下人的话王爷深信不疑,却对臣所说视而不见未免过于偏见。”
“并非本王有失偏颇,”纪兰舟转向庄士贤,“而是本王查出了实证。”
随后纪兰舟便将酒楼灌醉管事后又换轿的事说了一遍。
庄士贤听后冷笑一声,否认纪兰舟的说辞道:“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王爷的猜测,仅凭一顶轿子王爷就编出这么长的一段故事还真是不简单。”
纪兰舟料定庄士贤会这么说。
他从容不迫道:“若是只有一顶轿子本王当然不会猜到庄大人头上,而是扶管事上轿子的人才最为重要。”
“什么人?”庄士贤的脸色顿时僵住。
纪兰舟拍着掌心一副看戏的模样:“对啊,庄大人猜本王查到了什么人?”
他眯起眼睛嘴角带笑盯着庄士贤。
诡异又心机的模样惹得庄士贤心中一阵发慌。
老皇帝也好奇地稍稍坐起身子,催促道:“雍王不要卖关子了,快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