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41)
不过昨日带回的牛乳糖确实好吃。
景楼忽然发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心脏犹如奔腾在草原的野马般在胸口剧烈跳动着。
他的心情总是随着纪兰舟起伏,究竟怎么回事?
-
纪兰舟出了王府便乘坐马车上了宽街。
该说不说景楼送的软垫着实有效。
在车马没有减震的时代即便行在修缮尚可的石板路上仍有些颠簸,在屁股下铺上垫子后疼痛缓和了大半。
纪兰舟安逸地窝在马车中,不一会儿便晃荡到了太常寺。
太常寺设在大内宫外,与礼部尚书省南院府衙仅隔着一条东大街。
雍王府的马车还未停稳,太常寺院外便已经站着一排官员恭敬迎接。
“恭迎雍王殿下——”
纪兰舟无奈地望着马车前毕恭毕敬的大臣。
知道的他是个小小的太常寺少卿,不知道的还以为礼部尚书亲自来访呢。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纪兰舟边说边沿着梯子走下马车。
谁知刚刚迈出一步,他腿脚一软身子向前倾去险些栽倒在台阶上。
一众官员手忙脚乱地围上来生怕他有闪失。
陛下让雍王下太常寺历练,若是第一天就出意外那大家伙的脑袋都别要了。
“咳咳……”纪兰舟顺势虚弱地咳嗽两声,撑着车辙有气无力地说,“诸位大人不必惊慌,本王不过是昨夜受了风寒不打紧咳咳……”
雍王红着眼眶咳喘不止,怎么看都不像不打紧。
群臣面面相觑,尴尬地嘘寒问暖。
纪兰舟则在心中暗自窃喜。
开玩笑,他好不容易过上悠闲日子才不想穿成王爷还要上班,称病即是巩固雍王在众人心中柔弱的印象又是完美的摸鱼借口。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便有一人提议道:“雍王殿下既然身子不爽不如早些回府歇息吧,府衙内皆是琐事臣等可自行处理……”
纪兰舟抬手打断那人的话,满脸倔强地说:“陛下既然让本王来太常寺历练便没有懈怠的道理,即便是死在岗位上也毫无怨言咳咳……”
哪怕身子弱成这副模样也要强撑病体报答陛下恩典,雍王竟有如此担当!
雍王素日在众皇子中最没存在感,但看来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学无术。
不少大臣暗自感慨,雍王原就身子差如今又娶了驭北将军做正君,日后在朝堂上最多也只能混个闲职着实可惜。
纪兰舟虽然不知道那些胡子花白的老臣都在想着什么,但从众人的眼神便猜到自己一出戏没白演。
他不信有人敢胆子大到让疾病缠身的雍王干活。
正当纪兰舟胸有成竹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热情又熟悉的声音。
“王爷,您可算来啦!”
只见王钟欣甩着袖子小跑着朝马车跑来。
“纪李兄?”纪兰舟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钟欣熟稔地拉过纪兰舟,佯装谦虚地说道:“陛下命礼部与太常寺共商庆元佳节宫宴之事,鄙人不才恰好略通乐理尚书大人便派微臣来太常寺指导乐坊。”
“庆元宫宴?”
“是啊,下月初一便是宫宴。”
按照穿越到冬季的环境来看,纪兰舟猜测庆元节八成就是和春节一般举国欢庆的日子。
两人交谈甚欢,周遭的大臣们纷纷不再做声。
没想到雍王居然和王钟欣那个缠人的家伙这么熟……
王钟欣扬声对众人说道:“少卿初入太常寺,不如此后就与我共商宫宴舞乐之事。”
礼部到底比太常寺高上一头,王钟欣侍郎的身份摆出来众人不敢不从。
纪兰舟本来准备混一混就去给景楼买好吃的回家了,谁知莫名其妙地被王钟欣拉入太常寺。
太常寺内设乐坊、教坊和鼓吹坊,平日宴会庆典便会编排节目呈现给陛下。
纪兰舟跟着王钟欣没走一会儿便听见有丝竹鼓乐声传来,经过一道拐角处引入眼帘的是个敞亮的双层戏台。
戏台修建得甚是精美,偌大的台子两侧竖着两根镀金雕花红柱,金顶石壁上描绘着各式各样的飞天神女图,用色艳丽大胆色彩斑斓。
戏台上铺着大红色的织锦彩缎,绣在缎子上的金丝飞鸟图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戏台一侧高低错落坐着吹拉弹唱的乐师,戏台上则是二十来个文武舞姬身着华美的丝质裙摆翩然起舞。
“王爷以为如何?”王钟欣趁着乐声扭头问道。
纪兰舟挑眉答道:“没甚新鲜的。”
这场面放在古代定然是能称得上惊为天人名动天下,但纪兰舟前世见多了自然不觉得稀奇。
更何况他喜欢男的,与其看舞姬在台上搔首弄姿不如回家看景楼的宽肩翘臀来的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