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96)
王五吓得瞪大双眼,僵直着身子连连求饶。
马标一边看纪兰舟的脸色一边犹豫着是否上前,最后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纪兰舟盯着堂上的景象。
只见胡良不耐烦地将王五踢翻在地,丝毫没有因为王五的求饶而心软。
他倒是不介意和胡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纪兰舟拦下胡良,说道:“本王不过是来问几句话,胡大人何必动刀呢。”
“此人满口胡言,不如由下官带回大理寺大刑伺候!”
“诶,那传出去岂非成了屈打成招。”
纪兰舟起身走到胡良身边,用纸扇将刀刃抬起来说:“胡大人也不想让马大人看大理寺的笑话吧。”
胡良听后犹豫了下,斜眼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马标后愤愤不平地收回了佩刀。
“王爷,小的真什么都没做啊……”
王五像看到救星似的,手脚并用爬上前抱住纪兰舟的脚踝。
纪兰舟俯下身,柔声道:“本王不欲为难,也知道你并非杀人凶手。只要你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说来,便可性命无虞。”
王五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纪兰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前些日子晋王府管事当街调戏女子的事你可有听说?”
王五点头说:“小的听客人说起过。”
“那两日与管事同行的人你可曾见过?”
“见过,都是醉仙楼的熟客。”
“没有生面孔?”
“没有。”
纪兰舟让王五把当日到场的人一一说来,王五磕磕绊绊倒是真说出几个名字。
几个人名都能和管事在牢狱中说的对上。
管事被逼到绝境应该不会说谎,王五八成也没机会与管事串供。
不过这些人表面上不过是京城富商或是与晋王交好的大臣府中管事,看似庄士贤并无关联。
纪兰舟挑眉道:“你记得倒是清楚。”
王五哭丧着脸说:“管事每次来捧场都不过是和这几个人一起,小的自然是记得的。”
看来管事的社交圈子十分固定。
纪兰舟转身对马标说:“马大人听清方才说的人名了吗,全都带回刑部明日本王要亲自审问。”
马标抱拳领命。
王五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问道:“王爷,小的该说的都说了……”
“本王说会饶你就定不会食言。”
纪兰舟斜睨过去,问道:“方才你说只是送他上轿,所以并没有送他回府?”
“是,”王五赶忙点头,“管事平日也会与友人来吃酒,王府的轿撵就在酒楼外侯着。”
纪兰舟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当日接管事走的轿子长什么样?”
“轿子是……”
王五正要说,忽然一顿,脸上流露出疑惑地神情。
纪兰舟忙问:“可有不妥?”
王五犹豫了下,说:“说起来倒是有件怪事,管事往日来的时候乘的是蓝顶轿子,那天的好像是一顶绿色的轿子。”
换了轿子……
纪兰舟眼前一亮。
如果趁管事喝醉酒的功夫换了他的轿子将他带到荒郊野岭,夺走他的玉佩再制造成他去过凶案现场行凶的假象就天衣无缝了。
“胡大人,”纪兰舟朝胡良说,“还要麻烦大理寺去查下京城中的绿色轿子,若是去过城郊的轿子必定不会干净。”
“是!”胡良摩拳擦掌,“下官恐风声走漏奸人毁坏证据,就先行一步去查轿撵的下落。”
纪兰舟抬手应允。
马标见胡良离开后坐立不安,不一会儿也起身向纪兰舟请辞。
纪兰舟也不拦着,下令将王五收监刑部后便放马标离开了。
无论这两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肯出力替他查案就行。
纪兰舟走到窗边,从楼上朝大街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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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阁内又只剩下纪兰舟、景楼和王钟欣三人。
纪兰舟演了一整天大侦探,终于得空松了口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放空着望着天花板。
刑侦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万万没想到查案第一天他就经历了这么多事。
从妓/馆到大理寺再到刑部最后到醉仙楼,古代沟通不便捷造成的困扰体现的淋漓尽致。
纪兰舟不禁开始怀念有监控有手机的时代,如果有现代化设备想要破案就轻松许多。
“吃饭。”
正想着,身旁的景楼将一块烧鹅夹进他的盘子里。
景楼沉声道:“查案不能一蹴而就,更何况你要查三起案子。”
纪兰舟一个挺身从椅子上坐起来,托着下巴看向景楼:“正君是在安慰我吗?”
景楼瞥了他一眼,反手丢了块鸭屁股到他的盘子中。
纪兰舟笑嘻嘻地端起饭碗。
两个人你来我往,全然不顾旁边还坐着一个“灯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