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这个落魄王爷/逢生记(153)
“若不亲身体验一把,我是不会信的,况且我也不是那莽夫,你不是有解药吗!”焦温淡然笑着,不以为然。
“快进屋!”谢青安强硬拽着焦温进了屋,倒出药粉端了碗水就要她喝,见焦温磨磨蹭蹭恨不得直接捏开她的下巴强灌进去。
“再等等,看看药效再说。”
谢青安气急却是无可奈何,站在一旁一手拿着茶盏,一手握着药粉静待着焦温的药效发作。
第70章 滑胎
“怎么样?可有觉得不对?”
“似乎没有,又好像有些热。”焦温被问得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眼见着焦温的脸由白转红,眼神迷离,谢青安直接上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药粉倒了进去。
“如何?信了吗?”
焦温喝了一整壶的凉茶才堪堪恢复神思,慢慢转头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谢青安,内心五味杂陈,盘桓官场几载,见过许多为了爬去京里而陷害人的手段,但自己今日亲眼所见的恶心谋划是效忠了多年的一国之君。
所谓国君,享税奉,那爱民便是责。百官公卿效仿国君,国家自是不治而兴。
“青安。”焦温郑重其事的叫了她一声,罕见的没有唤她公主。
“我不知道为何你有如此大的变化,但我似乎猜出你让我进宫照顾你的目的。”
谢青安嘴角微微一扬,“但闻其详。”
“你想让我发现圣上的——圣上的不堪。”焦温说得迟疑,可终究将这大逆不道之言婉转说了出来。
“不止如此,还有个秘密就藏在她的寝宫底下。”谢青安将密牢和密室中喝血的事一一告知焦温。焦温怀疑,惊骇,最终化为恐惧,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容是我此刻信了九分,我也要亲眼瞧一瞧。”谨慎的焦温从未变过。
谢青安点点头,“好。宫禁森严,这几日是摸不进去了,我怀有身孕的事百姓们还不知,她的计谋也未得逞,后日新科进士们就要入宫授官了,最迟明日和亲之事便会有结果。”
“今夜事情未成,明日究竟会有什么结果?”焦温忧心道。经此一事,二人的关系似是有所贴近,至少不像之前那般二人生分的牙酸。
——
第二日晨间,霞光万道,谢青安一夜未眠,一直坐在窗口处喝着茶,桌上点着个小火炉放着银丝炭温着水。
方和的人在一刻钟前偷潜进殿,告知她,林景川已于昨夜上书离开顺国,具体何故离开并未告知。
“走得顺利吗?”
“答应了顺国皇帝守口如瓶。”
谢青安沉思在方才与方和身边人的交谈中,免不了胡乱猜测。
霞光瞬息万变,不多时日光便盛。院子里突然来了个脚步匆匆的宫侍,“公主,圣上诏您。”
闻声焦温也转醒,一脸草木皆兵。
——
“景川那孩子今晨慌里慌张的回了东肃,也不知是为何?”
谢青安故作惊讶,“此事臣竟不知。”
见她自称臣,皇帝满意地轻挑眉峰,“昨夜夜见两国使臣,竟都提出放弃和亲,想来是你这些日子待人接物十分周全,令他们不忍断了和你的交情。”
“臣惶恐,臣自是只忠于大顺,岂敢与外邦来往过密。”
“你看看这个!”皇帝轻飘飘地扔下一张布满黑字的纸,“这里头所书之事,两国使臣也都看过。”
躺于金线密织的地毯上的薄薄纸张让谢青安少见的慌了神,这分明就是那封写着二人身世的托孤信,上头的血迹已经变淡发黄。
还未等谢青安想出对策,座上之人音色陡然变冷,威压欺身而下,“怎么?不敢看吗?”
“这信是为仿写,其间内容更是谣传。”谢青安俯身捡过纸张,打开后再次确认不是自己所摹那封,只无力辩解。
“你爹的字迹我熟悉,这就是他亲手所书。你胆敢欺君!”皇帝震怒喝道。
随之而来的,是殿门大开。朝臣们持笏整齐立于殿门两边,显然方才二人对话被这些人听得一清二楚。
谢青安微眯着眼,盯着那看不到头的臣子队列。
“洪大人,混淆皇家血脉是何罪名?”
什么?
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疾步从外迈进,谢青安脑中一片空白,这般动作明摆着是要在授官之前做些什么。
“回圣上的话,混淆皇家血脉是为大不敬,当判绞刑。”她这上司刚正不阿,熟读律法,绝不会徇私枉法。
谢青安听着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忽然就猜出皇帝的意图,她想对郑平屿动手。
“边境战争一触即发,国无可用帅才,若要杀了王爷这个忠志之帅,岂不是将万里河山拱手送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