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20)
但渐渐的,在沈榆面前也肆无忌惮。
直到有一次,有人讨论母亲节礼物。
几个人在那挑剔家里母亲麻烦,有个人说:“哎,沈榆,还是羡慕你,都没有这种烦恼。”
他们脸上露出一些隐秘的快感,仿佛撕开别人的伤口可以衬托他们更幸福。
但下一秒,说那句话的人就笑不出来了。
沈榆抓起那个人的领子,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沈榆压着那个人,一拳又一拳打下去,又狠又凶,像只凶狠的小兽。
打完,沈榆没事人似得起身,出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但却不敢阻拦。
开玩笑,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打谁,沈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谢宴州原本对其他人秉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和原则。
但鬼使神差跟了过去。
他看见沈榆在洗手间,用肥皂一遍一遍洗手,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雪白的皮肤被搓洗得红透。
从镜子里看见谢宴州,沈榆警惕地沉下脸,脸上写满了“你也想挨打”的表情。
谢宴州挑眉:“你这不是挺能打,之前怎么没动静?”
“要你管。”
沈榆翻了个白眼。
这还是谢宴州第一次看沈榆脸上这么蓬勃的表情,比平常不知道好多少。
忽然就想多说几句话惹他,想让那张脸上的表情丰富一些。
沈榆洗干净手,谢宴州丢了张手帕过去。
接过手帕,沈榆低着头一根根仔细擦着手。
过了会,沈榆说:“我学跆拳道去了。”
谢宴州愣了几秒,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原来之前没打人,是怕打不过。
还挺机灵的。
沈榆擦完手,把手帕收起来,说:“我洗干净还你。”
他抬起眼,谢宴州才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当时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谢宴州伸手捏了一下沈榆的脸,来了句:“跟个小媳妇似的。”
两人平常因为名次也不太对付,一听这话沈榆脸色瞬间就青了:“你有病吧?”
他把手帕一丢,猛地把人推开,气呼呼走了。
那气势汹汹的步子也特别像个生气的兔子。
两人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发什么呆呢?”
沈榆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谢宴州从回忆里拉出来。
沈榆换了身休闲装走下来,谢宴州发现他身上穿的外套是自己的。
而且,和谢宴州现在穿的,正好是同款。
沈榆双手插兜,略宽松的外套罩在他身上,脸上的表情和几天前的厌恶完全不沾边,是一种自然的亲昵。
谢宴州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眼前的人,真的是沈榆吗?
第十四章 要试试吗?
想法刚冒出来,就见沈榆不高兴地瞪他:“看什么看?我还不能穿你衣服了?”
这语气,这表情,真沈榆无疑。
谢宴州单手插兜,挑眉:“我有那么抠?”
“行,你最大方。”沈榆伸手勾勾谢宴州下巴,逗小狗一样,自然又顺手,“所以再大方一次,送我去上课,嗯?”
说完,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一直到沈榆走出去好几步,谢宴州才反应过来,手背挨了一下发烫的下巴,跟了上去。
谢宴州跟在沈榆后面,看着他身上那件外套,忽然想到薛远庭以前交女朋友的时候,总是喜欢买一些很丑的情侣装,在他面前炫耀。
以前的谢宴州嗤之以鼻。
现在的谢宴州感同身受。
他甚至想,下次买衣服都得买两件一样的,把衣柜塞满。
这样沈榆就算不想,也只能跟自己穿同款。
清风苑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
下车前,沈榆低着头看手机,对谢宴州说:“今天晚上我跟高桥他们组了个局,周信也在,你来么?”
语气自然,好似跟他说这些很正常一样。
谢宴州在听到“周信”两个字后,冷笑了声:“你们宿舍聚餐,我去什么?”
看他不想去,沈榆没强求。
其实他也不太想谢宴州和周信见面。
沈榆没住校,只是偶尔午休或者有什么活动住几天,跟宿舍几个人关系都挺好,周信是对面宿舍的,有时候会串门,跟沈榆关系也不错。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宴州特别讨厌周信。
前世他们在一起后某次,周信从国外回来想跟沈榆吃顿饭,谢宴州死活要跟去,席间各种阴阳怪气。
虽然平常自己跟其他人说话,谢宴州也会醋,但对周信都不是醋了,是针对。
沈榆瞥了眼谢宴州的脸色,果然,后者阴沉着脸,好像被人欠了几百万一样。
也许是见多了二十七岁的谢宴州游刃有余的模样,再看二十出头的青年生闷气的样子,沈榆只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