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283)
这部电影是新上映的,但沈榆不是第一次看。
上辈子在病床上瘫着颓废的那段日子,很多搞笑电影他都看过了。
那时候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却是想和谢宴州享受时光。
看到好笑的地方,沈榆哈哈大笑,转头一看谢宴州正勾着笑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我脸上又没电影看。”沈榆伸手推他脑袋,“你看电视啊。”
“好。”
谢宴州答应了,但过一会又转过来看沈榆。
沈榆:“……”
算了,随他。
他们好像很少有这么长的时间用来和彼此相处,没有工作和其他事情打扰烦恼,他们可以尽情和对方相处。
只是看着看着,沈榆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他们本来是各自占据一边床头,结果电影才看一半,谢宴州就凑过来,越靠越近,现在都快变成树懒挂在沈榆身上了。
也越发不安分。
后来他们是怎么黏在一起的沈榆也忘了。
他眯着眼,感觉自己要融化在对方温柔的吻中。
忽然,谢宴州停下动作。
沈榆有些茫然地看过去:“怎么……”
“阿榆。”谢宴州垂眼看他,“我是谁?”
逆着光,沈榆有一瞬间恍惚。
好像前世在很多亲密的瞬间,二十七岁的谢宴州也喜欢问这样的问题。
每一次都要确认。
“谢宴州啊……”沈榆搂住他的脖子,
指腹碾过皮肤,谢宴州又问:“那我们阿榆,最喜欢的是谁?”
“谢宴州。”沈榆知道他想听什么,搂着他,克服羞chi心理,“……老公。”
“阿榆。”谢宴州低头,轻柔吻在他耳根,微哑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祈求,“要一直喜欢老公。”
“嗯,一直喜欢你……”沈榆含糊不清地重复。
夏日里阳光灿烂,他们在高温中,交换呼吸。
美好得不真实。
第一百七十八章 沈榆在很早以前,就喜欢谢宴州了
夜色沉郁。
沈榆窝在谢宴州怀里,窗帘今晚没有紧闭,拉开了半指宽缝隙,月光散落。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虽然说从小就认识,但他们很少有这样的安静躺在一起随意闲聊的时刻。
以前总是针锋相对,说不了几句话就以沈榆愤然离席或冷笑结束。
恋爱后,倒是更亲密,但更多的是聊现在,很少聊过去。
他们从大学的食堂聊到宿舍、学院里的教授、上课时闯入教室的流浪猫……
在前世没恋爱之前,沈榆一直以为谢宴州对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漠不关心,恋爱后才明白他冷硬外壳下细腻的一面。
而今天沈榆了解了更多的谢宴州,不仅仅是现在的,还有很久之前的。
也知道了许多自己当时和他针锋相对时,产生的误解。
比如——
“第三十六届‘华久杯’你为什么交白卷,出来还跟我说‘第一是你的了’?”沈榆问。
谢宴州想了想:“你是说上大学后那次竞赛?”
沈榆点头。
那次数学竞赛很难,沈榆准备了很久,决定在竞赛中一举打败谢宴州,结束后蔫头巴脑走出来,遇见谢宴州,对方看着他说:“第一是你的了,恭喜。”
结果出来那天沈榆发现自己是第二,第一是另一名竞赛者,沈榆把前几来来回回看,没发现谢宴州,还是林嘉旭往下翻,说那个谁怎么没分数。
后来才知道谢宴州直接白卷。
林嘉旭当天晚上偶然听见薛远庭问谢宴州:“兄弟,好歹写一个字啊。”
后者懒散地说:“太简单,不想写。”
听完转述,沈榆当时就气得不行。
他辛辛苦苦准备想一较高下,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罕!
还说什么“恭喜”,显得自己水平很低一样。
那之前沈榆只是觉得谢宴州讨人嫌,那之后更觉得他狂妄自大,有病。
以至于后来在路上偶遇谢宴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而谢宴州还以为沈榆是因为没考第一不高兴,连带着烦他。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沈榆那里的形象已经低到谷底。
几年后的今天,谢宴州终于有了申辩的机会。
他环抱沈榆的腰,薄唇勾起哭笑不得的弧度:“那次没参加,是因为前一天有人把答案发到我邮箱。”
沈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考前一天把内容发邮箱,后面被发现可是作弊。
谢老爷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最讨厌偷奸耍滑的伎俩。
沈榆皱眉:“谁干的?后来怎么样了?”
“谢彦明,没怎么样。”谢宴州这会不想提烦人的家伙,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解释,“那天我对你说‘恭喜’,是因为,知道你为了那一次的竞赛很努力,一定会有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