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44)
沈榆勾唇,心中微暖。
话已经聊完了,但沈骞没挂电话,似乎有话要问。
踌躇片刻,沈骞问:“对了,儿子,你现在……谢宴州在你旁边吗?”
“不在。”沈榆问,“怎么了?”
沈骞似乎松了口气:“你们现在……不是住一个房间吧?”
沈榆沉默两秒,心虚地看了眼客房。
他搬进来后,基本每天都因为“梦游”钻谢宴州怀里睡觉,这地方跟新的一样。
但沈骞年纪比较大,应该不太能接受他们发展这么快。
为沈骞的心脏着想,沈榆选择说出部分事实:“我的房间在三楼客房,谢宴州在二楼主卧。”
沈骞闻言,狠狠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太放心:“你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
沈榆嘴上应了声好,心里想这话应该对谢宴州说。
挂断电话后,沈榆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沈榆换好睡衣下楼。
推开门,谢宴州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
沈榆关了门走过去,极其自然地钻进被窝,问:“你在看什么?”
合上书页,谢宴州给沈榆看书封。
“《梦的解析》?”沈榆挑眉,“你做了什么梦要解析?”
谢宴州顿了顿:“一些不太现实的梦。”
“哦。”沈榆也没想那么多,躺好了催他,“关灯睡觉。”
谢宴州抬手按下开关,视线陷入黑暗。
沈榆本来都准备好了,如果对方问自己为什么出现,他就说“反正每次梦游都来,不如提前过来,省得麻烦”,结果谢宴州什么问题都没问。
乖得像只被顺过毛的大型犬。
今天两人中间没有隔枕头,沈榆慢慢往谢宴州怀里挪。
挪到一半,谢宴州忽然伸手将沈榆揽进怀中。
带着一点强势的力道将人圈在怀里。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属于对方的温度透过轻薄面料传递。
“睡吧。”谢宴州声音有些沙哑。
窝在熟悉的怀中,沈榆很快就有了困意。
快睡着时,忽然听见谢宴州轻轻喊了声自己的名字:“沈榆。”
“嗯……?”沈榆声音含糊,满是困意,“什么?”
“……算了,没什么。”
谢宴州的下巴贴着沈榆发顶,语气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搭在沈榆后背的手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子睡觉。
很快,沈榆小朋友便睡着了,呼吸绵软。
黑暗中,谢宴州半垂着眼,借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月光看沈榆侧脸。
眸中滚动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贪婪。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低下头。
很轻柔的触感印在沈榆额上,谢宴州抱着沈榆的手紧了紧,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
“以后我不搭理其他人了,葡萄汁也不喝了。”
谢宴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沈榆睡着了听不见,可他却很想说些什么。
蓬勃的情感在心口乱撞,拼命想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不想受其他人欢迎,只想你欢迎我。”
“只想你喜欢我。”
黑夜总容易将情绪宣泄。
谢宴州说完,后知后觉抿了抿唇,耳廓一片滚烫。
正要轻手轻脚睡回去,沈榆忽然动了。
第二十六章 忙着陪老公
谢宴州的呼吸在这一刻停顿。
不敢想沈榆发现自己偷亲后是什么反应,更不敢想他听到刚才的话后会作何表情。
尽管他们这几天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亲密,但谢宴州摸不清沈榆的心思。
谢宴州看似强势,但他无比清楚。
两人之间,主动权永远在沈榆。
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根据沈榆做出反应。
谢宴州紧张地盯着沈榆的脸,短短几秒已经设想过无数可能。
但沈榆没睁开眼,只是往谢宴州怀中钻得更紧。
像是做了无数次那样,沈榆的手摸索着,从谢宴州衣缝钻进去,最后落在……腹肌上,给狗顺毛一样摸着。
谢宴州:“……”
沈榆体质不太好,体温要比谢宴州低一些,微凉的手指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谢宴州皮肤紧绷,还顺着肌理轻柔滑动。
奇异触感蔓延,搅乱呼吸。
眼见那只不安分的手还要往别的地方去,谢宴州眼疾手快握住对方手腕,却被沈榆抓住缝隙,强行与他十指相扣。
被摸过的地方好似火烧一般滚烫,心跳仿佛不属于自己。
谢宴州强行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入睡。
……
谢宴州梦见了很多碎片画面。
医院,傍晚,天台。
并排坐在一起的自己和沈榆,不知谁先动了手指,谁先回缩,却被牢牢握住手指,强行挤进指缝,十指相扣。
模糊的画面中,谢宴州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