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86)
谢宴州问:“你说。”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医院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沈榆说着,在对方唇上亲了亲。
谢宴州仔细观察沈榆脸上的表情,确认他不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说的违心话,这才松了口气。
“是吗?”谢宴州语调恢复惯常的懒散,“我作用这么大?”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
柔软的触感再次贴上谢宴州的唇,温柔摩挲。
沈榆微微眯眸,像是有些疑惑,轻轻喊他的名字:“谢宴州,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他说话时,指尖轻轻抚过谢宴州耳廓。
一瞬间,谢宴州半边身子都麻了。
心脏狂跳。
谢宴州喉结滚动,翻身将人压下,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谷欠色。
“现在?”
沙哑的声音宣告青年的克制力所剩无几。
沈榆点头,无比肯定:“现在。”
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灯被关上。
视线忽然陷入黑暗。
下一秒,吻铺天盖地而来。
落在沈榆的眼角、唇角、鼻尖,又从耳垂一路下滑,不断接近终点。
箭在弦上,沈榆忽然一顿,伸手抵在对方肩上,小声说:“戴……”
谢宴州回过神,伸手开了台灯,而后往床下一捞。
一个纸箱从床底被拖拽出来。
“选吧,小少爷。”谢宴州懒洋洋说。
沈榆探头一看。
只见纸箱里密密麻麻装着几十个盒子,各种款式香味都有,五花八门。
沈榆没想到他早有准备,笑了声:“你准备得还挺齐全。”
你?
谢宴州捕捉到话里的意思,缓缓挑眉:“不是你准备的?”
沈榆:?
四目相对,沈榆感觉到不太对劲。
脑子里忽然回想起那天和沈骞的对话,沈榆浑身一震。
原来沈骞给他买的是这个!
难怪前两天沈骞问他用快递里东西了没!
最让沈榆头皮发麻的是……
当时,他以为沈骞除了衣服之类,还塞了短视频橱窗里面买的“家庭妙用工具”之类,随口说:“用了,挺好。”
沈骞听完后脸扭曲抽搐,沈榆还以为他爹年纪大了脸抽筋,让人多保养保养。
谁知道是……是这个原因……
真相总让人猝不及防。
沈榆实在说不出口事实,只能应了下来:“是、是我买的……没想到这么多……”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榆脸上发热,说不下去了。
他垂着眼睛,指节抓皱了谢宴州的睡衣。
但谢宴州早就无心管什么睡衣。
从他的角度看去,心上人脸颊泛粉,浓黑卷翘的睫毛轻颤着,偶尔抬起看他的一眼,春色翩飞。
谢宴州几乎要被眼前的场景冲昏脑袋。
他用仅存的理智指着那一箱东西,让沈榆选了个。
沈榆红着脸拿了一盒丢过去,伸长了手要去开大灯,却被谢宴州握住了脚踝。
“别开灯。”
谢宴州低声说,一向散漫的声线紧绷着,好似在紧张。
沈榆问:“为什么不开灯?”
谢宴州没吭声。
沈榆又问:“不开灯,你找得到在哪吗?”
他这话是真的在为谢宴州考虑,毕竟这是很多人都会遇到的难题。
但落在年轻气盛的谢宴州耳里,却成了挑衅。
“行啊,开灯。”谢宴州咬牙冷嗤,“沈榆,你待会别哭着求我关。”
灯光亮起,明亮光线下,一切细节都无所遁形。
沈榆躺在床上,睫毛颤了颤。
上辈子因为不想自己丑陋的腿败坏兴致,沈榆总要求光线昏暗。
这么明亮光线,还是第一次。
谢宴州如有实质般的视线一寸寸刮过沈榆皮肤,让他不自觉浑身紧绷,脸上温度更烫。
随着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一切都失控了。
第五十三章 眼泪汪汪,被欺负惨了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春夜。
暴雨不曾告知,再度倾盆。
没来得及带伞的人匆匆躲避。
沈榆在屋檐下,却比淋了雨还要狼狈。
如同置身于海洋,狂风和海浪卷席着不断拉扯。
在黑暗和失重感中,他唯一能够倚靠的,是名为“谢宴州”的孤帆。
……
在今晚之前,沈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这方面感到害怕。
前世的恋爱中,谢宴州总是体贴又温柔的。
尽管二十七岁的谢宴州总喜欢贴着沈榆的耳朵讲那些流氓的话,可动作上却缓慢轻柔,哪怕沈榆皱一下眉都会立刻停下来,用指腹揉开沈榆眉间褶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温柔地不像话。
也许是这样的固有印象。
沈榆在逗弄和调戏谢宴州时,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