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后妈继女的关系也是不咋地,但想到现在还住在钟家小院里的姜秋梅,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钟鸣夫妇和郑海涛俩口子后来都分了房子,两人家早就受够了住在一起的鸡毛蒜皮,搬的那就一个干脆。
等他们都搬出去了,钟家小院就只剩下姜秋梅一个老太太居住了。
其实两家人搬的如此干脆,一是钟家小院是厂分房,在还没有公产买断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认为这房子是自己的。
二是住在一起后,是非太多,吃住都不方便,这才毫无犹豫搬走的。
钟尚海与姜秋梅是一个厂子的,郑海涛和钟鸣都不是厂职工,如果姜秋梅不住在钟家小院里,厂子定然会将那小院收回去,偏钟云菲却总觉得姜秋梅占了老钟家多少便宜似的。
因这会儿是有事相求,钟云菲的态度还蛮好的。
不想她还真问对人了。
多年来,老太太都将给姜秋梅打电话这事当成了最大的娱乐消遣,天天我们家祝禧,我们小禧的如何如何了。这会儿问到姜秋梅头上了,姜秋梅自是也将老太太口中的优秀孙女与钟云菲学了一回。
钟云菲耐心的听完那些优秀履历,一边下意识看向自家儿子,一边又在心里琢磨着这场官司的输赢。
等姜秋梅说完,钟云菲才道明来意。
一听说让自己去找老太太,然后让老太太跟亲孙女说一回在钟浩的官司上手下留情……姜秋梅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便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姜秋梅又给郑晓敏和郑海涛去了电话。
‘晚上包饺子,你们都回家吃饭呀?’
晚上,姜秋梅将这事当成笑话说与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不想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郑晓敏的丈夫也想离婚了。
他想离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要个孩子。
他妈总说这家人受了钟云溪的诅咒,所以这一家的兄弟姐妹才都没有小孩的。
就是有,也是在那事之前出生的。
不管是不是吧,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是真的越来越想要个孩子了。
姜秋梅答应的痛快,却压根就没想过帮忙。不过姜秋梅却仍是往京城打了个电话。
她本意是想要跟老太太分享一下八卦,不想京城那边却没人接电话。
第二天钟云菲又打电话过来,姜秋梅便也只说家里没人接,没联系上人。钟云菲见此,只得悻悻的放下电话。
明天就要开庭了,今天找谁都没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钟云菲一家决定谁都不找了,努力打赢这场离婚官司时,竟然有人半夜三更送了盘磁带到钟云菲家。
磁带里是微生与丁伟的那段谈话以及后面微生给南省法律系老师和校友打的几通电话。
虽然没录下电话那头的人都说了什么,但他们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微生是怎么在电话这边气愤描述自己是如何被金钱侮辱的。并且她是如何担心有人破坏司法公正,有人抹黑律师这一神圣职业的。
而他们南大法律系的学生,可不光是律师,还有走到公检法的。
可以说只是一天的时间,丁伟就在这一行臭名远扬了。
刚睡下就收到这么一份厚礼,钟云菲能不将儿子和弟弟都叫到家里来?
熬上这么一夜,明天还会有精力打官司吗?
就算有精力,怕是也会被这份磁带影响发挥了。
自从改革开放后,不少第一批富起来的人都像钟浩这般跟老婆打离婚,并且为了少分老婆一些钱而*用尽手段。
其实这么一场离婚官司最难打的地方就是如何让财产公开透明。
偏这会儿科技还不发达,银行都没有联网。想要用正规手续调查清楚夫妻的共同财产,哪怕是微生,偶尔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她学了一辈子的电脑技术,没有用武之地。
她学了两世的财务,甚至是都没有发挥的空间。
就说钟浩吧,在决定跟胡云旗离婚的时候,就买了个保险柜,将不少现金都存在了里面,而保险柜又被他安置在一间出租屋里。
买房子总要留下买卖痕迹,但租房子却不需要。
若不是微生派人24小时盯稍他,怕是也不会想到他还有一处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
到底是钟云溪的亲哥哥,微生也不能做得太绝。所以她先将保险柜收进空间里,之后也没破什么密码钥匙,而直接在保险箱的背面切了个大洞。
将里面的现金和少量黄金,不记名债劵都拿走,再将早些年学财务时用的练功劵放在里面,然后再在最上面放一张真钱。
黄金换成了黄铜,不记名债劵则用内行人一看就是假的制假方法弄一批假的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