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韩芳一直在家，她会不会知道李知青去了哪里？。」秦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唉，她也是个可怜的娃，明天再问问吧，今天这个情况……」

韩芳被后妈虐待的事情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陈老汉光是处理她家的这件事就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是到底是外人，就算是大队长也不能天天管着别人家里的事，只能在闹得厉害的时候来管管，但是每次出面只能管一小段时间，韩芳在家里一直过得水深火热。

「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再说吧，咱们回家。」陈老汉背着手走在前面，心里特别担心还在医院的小石头，整个人都没有了平时的精气神。

秦蕙自己也很担心，小孩子要是伤到其他地方还好，可偏偏是脑袋。

回到家时，柳柳已经睡着了，只剩郑婆子坐着等秦蕙他们，「老头子，咋样啊？问到点什么没有？」

秦蕙和陈老汉心里都有怀疑的人，但却没有证据。

于是陈老汉只能说：「暂时还没有……」

闻言，郑婆子不再说这个话题，提着点精神对秦蕙说道：「小蕙，今天绍池不在家，你要不就住老屋吧，和柳柳睡。」

想了想，秦蕙还是摇摇头，「妈，没事，我回去睡吧，这里离得近。」

她都这么说了，郑婆子也不再挽留，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心里的担心和忧虑，纷纷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秦蕙和陈老汉就去找高洪建去了。

敲开韩婆子家的门，来开门的是高洪建，陈老汉正好问他，「高知青这是要去哪里？李知青还没回来？」

高洪建也正准备去找陈老汉，「大队长，我正准备去找你，昨天一晚上李华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下乡以来，高洪建就一直和李华相处，虽然看不上他二流子一样的性子，但是同是知青，李华没有任何消息的消失了那么久，高洪建心里也有些着急。

陈老汉沉默一下，直接说：「今天先找找，找不到就报警！」

拿着脸盆出来准备洗漱的韩芳听见这句话，手里的盆「嘭」一声掉在地上，惊得秦蕙几人纷纷向她看去。

「队长爷爷……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第54章 指认

韩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哭，陈老汉沉着脸，冷冷的问：「李华去哪里了？」

韩芳哭个不停，引得韩家其他人都往这边来，韩婆子见这个阵仗，有些摸不着头脑，「大队长这又是啥事儿啊？」

陈老汉没有心思搭理她，接着厉声问韩芳，「韩芳，我问你李华去哪里了？」

韩芳的嘴张了又张，但是还是没有出声，秦蕙试探的说：「你不说等我们报警了，警察也会找到他的，到时候情况只会更严重！」

「他……他说他回家去了……」韩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

秦蕙见她哭成这样，也没有了昨天的同情心，冷着脸说：「不小心的吗？那为什么不马上送去医院，而是跑了？你知道我们家小石头现在还在医院吗？！昨天你根本就是听见我敲门了对不对？！」

韩芳被说得哑口无言，眼睛哭得红肿，低着头朝秦蕙和陈老汉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韩婆子站在一边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看着秦蕙和陈老汉的黑脸，自己先把巴掌甩在韩芳的背上，「你个死丫头！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怎么不早点说！你怎么不早说……」..

韩婆子的巴掌连续不断打在韩芳身上，她缩着身体默默流泪，却没有躲开一下。

「行了，先别打了！」陈老汉出声制止。

「韩芳，你可以说说昨天发生什么了吗？」秦蕙看着她，接着说道：「小石头脑袋被撞得流血昏迷，还不知道醒过来没有。」

原本韩芳听见前半句话是没什么反应的，听了后半句之后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看向秦蕙，「他说不严重的，小孩子很快就会好了……」

「你昨天应该也听到之后的动静了吧？小石头先是送去了县里的医院，后面又送去了市里，韩芳，我没必要骗你。」

韩芳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下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们昨天……不不不……是李华哥昨天突然跑回来说他不小心推一个小孩摔倒了，不是很严重，应该过后会醒过来的，他说他是外地人，怕……怕被小孩家的大人找麻烦……」

「所以就跑了吗？」秦蕙接过她的话。

韩芳咬着嘴唇点点头，「对不起……」

「那你昨天怎么不给我开门？」

「我……我真的没听见……对不起……」韩芳说的话还是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