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147)
“长老!你——”
韦天涯摆手,用帕子擦净唇边血迹:“无须忧虑,此为天道反噬。”
“天道反噬?!”
韦天涯摇头,低声道:“窥探天机的代价罢了,顾小友,老朽要多谢你。”
“长老言重了。”顾承宇垂首,“此事非我一人之功,不可独揽。”
老者扶着椅子坐下,语气哀伤:“嫣然是我唯一的骨血,我将她如珠如宝地对待,那畜生却趁嫣然游历之时,将她掳了去。”
“我那可怜的女儿,我那苦命的孩儿,被糟践得不成人形!畜生!”
顾承宇默默听着。
“我的嫣然如今浑浑噩噩,寿元无几。那畜生,活该给嫣然偿命!”
韦天涯抬头,抓住顾承宇手腕:“孩子,我本不应和你说这些,他人命数也断不是我可干涉的。”
“但我如今,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说。”
“孩子,你与我们不同,你非凡人,你的命数生死纠缠在同一处!”
韦天涯不住地咳血,染红衣襟。
“你,非一世之人。”
“你!有死劫将至!”
“长老!长老!”顾承宇一惊,拿出一颗大还丹为其服下,“长老,如何?”
韦天涯摇头:“再多的,我也不可说了,你的命数极为诡谲复杂,以我的修为只能窥见一二。”
少年神情镇重,躬身行大礼:“韦长老,今日恩情,承宇没齿难忘。”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悲悯。
“老朽言尽于此。”
……
你非一世之人。
你有死劫将至。
顾承宇想不明白,他既然已经重生,近期为何还会有死劫。
天道不至于无聊到让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吧,玩呢?
死劫……他如今想不到有谁想要自己的命。
魔族?
“水烫吗?”
傅思远蹲下身,他低着头,为少年脱袜,挽起裤脚束于膝盖处,顾承宇这双腿修长且骨肉匀称,薄薄地藏着肌肉,线条流畅,被缠着的滋味也……
“啊?不烫……”
顾承宇回神,脚踝被握住,傅思远的手掌还是很冰,掌心带着点老茧,磨得他有些痒。
那盆中泡着艾叶干姜当归等等养生药材,药香氤氲,傅思远的手指擦过少年脚背。
“承宇,怎么愁眉苦脸的?”傅思远声音轻柔,拇指按压着少年脚背穴位。
顾承宇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傅思远,会不会徒增好友忧虑。
“今日……今日那韦长老说——说我有死劫将至。”
脚上力道突然收紧,少年“嘶”一声,傅思远眼底闪过猩红,立刻松开力道:“弄痛你了?那卦象……怎么可能?是不是哪里有误?”
“我也奇怪的很,可若是韦长老……卦象不该有误才是。”
一片纸鹤从窗外飞来,是林嵊的声音。
“速来玄元殿。”
“师尊找我?”
傅思远按住少年的脚:“不急,承宇,先泡完。”
“不行不行,一会回来泡,别让师尊等急了!”
傅思远取过一旁的软巾,将少年的脚从水中捧起,用巾帕一寸寸擦拭干净,低着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暗色:“我陪你同去。”
“在殿外等你。”
顾承宇入殿行礼。
“师尊。”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的,这玄元殿似乎比前世更空旷……寒凉了些。
林嵊背对着少年,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右手。
“承宇,这桌上剑谱你拿去。”
顾承宇走近两步细看,发觉正是他前世所习的那本《焚霄剑谱》。
“多谢师尊!师尊,那明日……”
明日您会来指导弟子剑法吗?
林嵊打断:“这剑法你定要好好研习,一个字都不许漏,承宇,你天资极佳,不可荒废。”
少年有些失落,但收到夸奖很快重振精神:“是!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
林嵊始终未正眼看他,顾承宇退出大殿。
不多时,一道人影连滚带爬地扑进大殿中,神色癫狂。
“主上!主上!”
“那人——那人——啊!”
林嵊隔空掐住洛桑下巴:“不会说话,便把舌头割了。”
洛桑满眼恐惧,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城主……是城主……那小杂种……城主……不不不!”
“别废话!”
地上那人字字泣血,捶打着地板,声音呕哑古怪:“主上,顾承宇身边那个——是无妄城新任城主。”
“傅帑!”
洛桑浑身发抖。
“他,他……他那个小杂种……明明是蛊人,已失掉了半条命,却不知哪来……哪来的一身修为……那股灵力极为混沌,强横霸道……”
“他杀了傅乾原!他杀了傅乾原!生生扒皮抽骨,挫骨扬灰……一人血洗无妄城……那时……那时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