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177)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得有人叫唤。
“此宅污秽之气冲天而起,凶恶之气弥漫,这宅中藏有鬼煞,生者恐有大难!”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道被两个家丁架着往外拖,身形枯槁,道袍凌乱。
“拖出去。”
顾承宇转头,见傅帑也立于此处,正冷冷地发号施令,他快步走去。
“阿帑。”
傅帑闻声回首,神情骤暖,他伸手搂住少年的腰:“怎么了卿卿?院内都听着动静了?”
傅帑抬眸,目光终于看到顾承宇身后的傅思远,死气沉沉吐出两个字:“二弟。”
傅思远:“……”
顾承宇看那道士极力挣扎,出声道:“诸位且慢!”
那几个家丁动作一顿,先是面面相觑,接着面露难色:“这……大少爷,二少爷……少夫人这……”
顾承宇上前,手指拨开那道士的散发,神情一怔。
竟是林嵊的脸……
虽说此世师尊被夺舍,但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高雅——现在这副狼狈不堪又略显苍老的模样。
他从未见过。
“林嵊”有罪,但师尊的脸罪不至此啊!
那道士趁机解脱桎梏:“少夫人!您是少夫人?少夫人,小道并未撒谎,小道所言句句属实!”
“你这府中,必然有邪祟。”
顾承宇转身,左手轻轻拽了拽傅帑的手,右手又去拉傅思远的袖子,声音放软。
“不如……先留他做场法事?若是不灵……”他指尖在傅帑掌心轻轻挠了挠,“再赶出去不迟。”
傅思远垂眸盯了顾承宇半晌,率先开口:“留下吧。”
顾承宇还未来得及欣喜,傅帑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一带,拉着人转身离开,还止不住地咳嗽。
“阿帑,你没事吧?”
“老毛病了咳咳咳咳……”
回到房中,一碗药立刻送上。那碗漆黑的药汁散发着刺鼻苦味,带着若有若无的怪味,顾承宇不禁皱皱鼻子,轻捂住嘴。
这药……这药味道也太重了。
他先前在三溪村为村民煎了那么多贴药,也没有这么……这么刺鼻的药味。
“阿帑,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毛病?”
“只是些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根。”
傅帑垂下眼帘,面不改色地将那碗药一饮而尽,用帕子擦净嘴角。
顾承宇左摸摸右摸摸从怀里拿出一颗梨膏糖,傅帑接过却没吃,只是把少年抱得更紧,亲亲他的脸颊。
“我早习惯了。”
傅帑把顾承宇的手捏在手心,暧昧地捏捏:“卿卿为何要把那疯道士留下,嗯?”
顾承宇一噎:“只是留个心眼,我看他说的话,不似作假。”
世上是没有鬼的。
顾承宇很清楚。
凡人死后,魂魄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修士死后亦是,只是与凡人不同的是,怨念深重的修士在死后的七天内若能夺取一具新的肉身,便能继续活下去。
这便是夺舍。
鬼神之说,不过是蛊惑人心的幌子。
死了便是死了,身陨道消。
顾承宇因此觉得他和傅思远的重生,真当是千载,不……千万载难逢的幸事,如同日月倒悬,是天道法则中绝不该存在的变数。
暮色渐沉,昏黄光线洒在二人身上,墙上只有一个模糊影子。
顾承宇故意道:“更何况那道士疯疯癫癫的……看着也可怜……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罢了……”
傅帑轻笑:“卿卿心善。”
顾承宇靠在他肩头,却觉得这姿势太过娇气,正要直起身子,却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少年一顿,又往傅帑怀里拱了拱,味道果然更强烈。
“你今日去了何处?”
“奉母亲之命,去外头查账了。”
顾承宇点点头:“是吗?夫君辛苦了。”
骗鬼呢,绝对不可能。
傅帑双眸一亮:“卿卿你刚刚唤我什么?”
顾承宇摇头:“没什么。”
男人拉着他倒在榻上,像只大犬般将头埋在顾承宇颈间蹭着,呼出的气息冰凉却缠绵,低声下气地哀求:“好卿卿,我可都听着了……”
“再唤一声好不好?”
顾承宇勉为其难地又唤了一声。
“夫君。”
下一秒,顾承宇就被搂得喘不过气来。
傅帑傻笑,阴郁气质荡然无存。
他一遍遍亲吻着顾承宇的眉心、鼻尖,最后停留在唇角:“我的卿卿,我的心上人,我的承宇……”
“我只想……只想和你长长久久……”
顾承宇的手轻轻放在男人背后,却发觉他在发抖。
“长伴君侧,永不分离。”
“不要离开我。”
第121章 幻境:爱很沉重
傅家祠堂。
顾承宇低垂着头,双手合十,指尖轻轻抵着眉心,做出一副虔诚祭拜的模样。然而,他长睫微敛,眸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