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18)
青天白日的,这路上竟一人也无。
不妙不妙。
他踉跄着往村里跑——从村口跑到村尾,只见自己那小破茅屋前熙熙攘攘地聚着一群披麻戴孝的村民。
还未走近就听得一片哭嚎。
“二狗!二狗啊!贼老天,你不长眼啊!”
“这孩子多好啊,上次我家囡囡病了,吃了他两贴药就好了,没要一毛钱。”
“去年我腰疼下不了地,他天天来帮我挑水浇地!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呜呜呜呜啊啊啊——”
“俺家婆娘老病恹恹的,都是这小子隔三差五来送药,唉。”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顾承宇生前的种种,越发伤心。
花姨哭得最凶:“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娘,十岁婶娘也走了,天可怜的独苗苗,也不抱怨最省心……好不容易拉扯这么大,怎么就这么……”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地上撒黄纸。
又有人颤巍巍地端来一碗米饭,上面插着三炷香,摆在那茅屋门口:“孩子,吃饱了好上路。”
小孩子们不明就里,但也跟着大人哭。
程小花缩在亲娘怀里哭得喘不上气:“我才不信二狗哥会走,他还没教我认药呢!娘亲肯定是骗人。”
吴春佝偻身子,拄着拐,鬓间似乎又添了无数银丝,混浊的眼角泛起泪光又被他枯瘦的手背抹去。
六年前他一手操办了顾家阿嬷的丧事,却不想如今还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沉沉开口,心中郁郁。
“大家伙都有心了,这孩子命数不好……这都是命啊……”
“呜呜呜呜……”
抽泣声不止。
场面一度十分感人,如果忽略顾承宇其实还活生生地站在众人身后的话。
[呜呜呜……太感人了,一首《三寸天堂》送给你们。]
少年想开口打断却根本找不到机会,只好硬生生听完了前辈放的半首歌,莫名悲从中来,眼眶湿润。
“村长爷爷小花二牛水生哥花姨陈叔吴婶子……”
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挨个点名。
刹那间,所有哭声戛然而止,村民们齐刷刷转过头。
草,闹鬼了。
顾承宇:“……”
看着家人们这么伤心,顾承宇心里真的很感动,但也有些啼笑皆非,他吐出胸中浊气,挠挠头,在原地蹦哒了两下。
“我,我额——我还没死。”
众人:“……”
顾承宇:“……”
傅思远:“……”
气氛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大约半炷香后。
“臭小子!!!你死哪去了?”吴村长举着拐杖先往上冲,欲狠敲两下少年的背脊却在落下时力道骤然变轻,只轻轻甩两棍留个影,“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吓死了咳咳咳……”
顾承宇忙低头认错,连声求饶。
花姨上前捏着少年手腕上下细看,簌簌落泪:“俺们村里人都以为你采药落狼肚子里去了!你个小没心肝的,叫姨我担心死!”
虚惊一场,少年三言两语地概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顾承宇进行了二次加工,并没有全盘托出,只说在后山遇见了仙人,仙人要考验他的根骨,因此在山中留了五天。
“仙人?怪不得……我瞧着二狗这模样,和敷粉了似的,越发水灵了!”
“仙人本仙”的傅思远顶着众人好奇崇敬的目光,巍然不动,显得疏离而沉静。
修士本就罕见,一千个普通人里才堪堪可能出一位,就算是地级五杂灵根,那在普通人里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有人窃窃私语。
“……这仙人看着恁嫩呢,像我家娃似的。”
“仙人都这样,看着小,其实几千几万岁啦!”
“害?那不是千年王八万年……”
“呸呸呸!净胡说。”
“仙人要带二狗去东洲了?我们三溪村也要出人物了!”
吴春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少年,若有所思,摆手驱离了哄闹的众人,领着二人进屋。
“你这孩子自小便懂事省心,你要去做仙人,爷爷我是打心底里高兴,但我看你还有些吞吞吐吐的,是有事放在心里?”
顾承宇上前一步握紧老村长的手,神情镇重:“是有一件事,爷爷,这事关乎三溪村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性命!”
第10章 兄弟,这玩意比剑好用多了!
农历三月十五。
百鬼夜行,诸事不宜。
中洲夏朝的统治者主要信仰儒道,同时尊法释等其他教派,对玄黄之术鬼神之说也尤为敬重。
在中洲,每年的三月十五——是鬼门关开,阴气最重的时候,为了避煞,百姓们往往在戌时后便会紧阖门窗,待在家中过夜。
[要完成剧情点,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