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235)
“这些魔气不像自然弥散,倒像是有目的、有组织地盘踞在妖族疆域之内。”
顾承宇抬手唤出昆仑镜,镜身浮空而立,镜面忽转,映出一轮血月,空中星光点点汇聚,逐渐凝成某种法器。
傅思远:“承宇,那是什么?”
“似乎是……祭月大典?”
静静自镜中飞出,她环视四周,目光沉凝:“这些魔气,并非本土所生……它们来自西洲。”
她顿了顿:“是从魔窟而来。”
顾承宇望向镜中愈发清晰的异象,喃喃开口:“静静,昆仑镜在指引我些什么?”
器灵化作点点荧光,缭绕在他周身,随后渐渐散去,只余下一道缥缈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
【天命】
【天行有常,它正是在指引你……走向属于你的天命】
傅思远也听见了这句话,脸色骤然阴沉得可怕,却在顾承宇抬眼望来的瞬间,恢复如常。
白发少年抬起手掌,掌心泛起纯净柔和金光。
那光芒炽热如旭日,魔气触之即溃,慌乱退散。金光自他为中心一圈圈徐徐蔓延,拂过大地,土壤渐复深褐生机,掠过枯槁枝条,竟有点点新绿挣扎萌发。
不过一炷香功夫,常年笼罩月亮湖阴霾魔障,竟被涤荡一空。
清风拂过,带来久违的清新怡然气息。
这风撩起他额前碎发,吹动如雪长发,柔软温和,像是有人轻抚脸颊。
顾承宇面色虽显苍白,一口气净化整片湖域耗去他不少灵力,可他望着眼前重现生机土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点点绿光自地底浮现,逐渐汇聚成模糊人形。
【阿姐!快走快走,阿姆要来了!】
【来这边,孩子,这是新鲜的露水。】
【为什么我还没学会化形呀,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顾承宇缓步走向湖畔,湖水曾经漆黑如墨,此刻却已清澈见底,倒映着天边流云与二人的脸。
他蹲下身,指尖在湿润湖畔泥地上掘出一个小坑。
动作轻柔地从怀中取出那枚锦布包裹的莲子,小心翼翼地置入土中,再将泥土细细覆盖其上。
他凝视着那处微小的凸起,静默良久。
奇迹,于此刻悄然生发。
一点柔和的嫩白穿透泥土,紧接着,一株纤弱绿芽破土而出,它向上伸展茎叶,脉络逐渐分明,在风中微微颤动。
嫩茎继续生长,顶端鼓起两枚青涩花苞。
花苞越来越大,由白转青。
两朵莲花并蒂同枝,洁白无瑕,玲珑剔透,恍若月华凝铸。
双生莲静静伫立湖畔,仿佛它们一直就在这里,从未离去。
涂山氏飞舟内。
“咳咳咳!”
“咳咳——”
男子猛地弓下身,剧烈咳嗽,他抬手死死捂住心口。
修长右手暴露在外,狰狞黑色纹路自掌心蔓延,如蛆虫般向上攀爬,已越过腕部,直逼脖颈。
身旁侍从慌忙递来一只特制手套,声音压抑不住焦虑:“赞普大人,您为何非要亲自出席望舒部祭月大典?以往后土部只需派遣使者便可。您身体……怎能再经这般奔波?”
涂山朔勉强接过手套,抬手掩唇,指缝间渗出丝丝黑气。
良久,他才不稳开口:“……听闻他们找到了根除魔气之法。”
侍从闻言更低下头,语气中尽是无奈:“您寻遍青丘医者,皆……皆束手无策。望舒部与我们素来不睦,他们真会愿意相助?”
涂山朔闻言戴好手套,遮掩那可怖侵蚀痕迹,苦笑一声:“咳……已是穷途末路,只能将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尚未被侵蚀的手,掌心凝聚起微弱的灵力光晕,却又很快消散。
“老夫这条命……全靠着这身修为硬吊着罢了。”
侍从闻言脸色骤变,猛地跪伏在地:“属下失言!请赞普恕罪!”
涂山朔缓缓摇头,伸手虚扶:“起来罢。你跟随我数十年,何必说这些虚礼。”
他望向窗外,眼神渐渐深远:“若此次……若我真熬不过这一劫……”
他停顿片刻,再度开口:“后土部下一任赞普,便是涂山珉。”
侍从猛然抬头,眼中尽是惊惶:“赞普何出此言!您定能——”
涂山朔抬手止住他的话:“那孩子虽年少,却已显露出比我更强的天赋。只是……只是他性子过于仁善,还需你们……多加辅佐。”
侍从重重叩首,声音哽咽:“属下定当誓死护卫圣子,护卫后土部!”
一头雄壮的三头狮牵引着车形法器,在苍茫无边的荒原上疾驰,踏碎枯草与路石。
羲和部赞普高踞于铺满兽皮的华丽王座上。
她单脚踏在王座边缘,身形前倾,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猎豹,裸露的臂膀肌肉虬结,线条分明,充满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