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6)
那种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傅思远的母亲霍夫人原只是个女奴,因生的貌美被老城主盯上,那城主见色起意强迫霍夫人,霍夫人心善,发觉有孕却舍不得打掉孩子,但又不愿屈服老城主淫威,孤身逃跑,城主夫人心狠手辣,不肯放过霍夫人,以致霍夫人身怀六甲,在逃亡途中尚不足月就生下傅思远,难产而亡。
傅思远自生下起就被视为孽种,因流着老城主的血得以苟活,一身绝佳的根骨却被毁得一干二净,嗓子也被毒哑。
虽然之后顾承宇帮傅思远治好了嗓子,修复了根骨也还是不及原来的。
当然了,这些事都是前世的了,傅思远现在的境遇比前世好得多的多。
嗓子是好的,顾承宇用拇指扣住傅思远手腕,根骨也是好的,只不过伤的比前世重,但吃了小还丹,性命无虞。
顾承宇越看越满意:“你我二人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
“对了,你脑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
“就是——嘶——就是什么残魂之类的,叽叽喳喳老说话,还会放魔音。”
傅思远摇摇头。
“那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
傅思远放开顾承宇,低声道:“我差不多也已辟谷,承宇不必为我费心。”
“辟谷?”顾承宇警觉地眯起眼,“你现在不是和我一样十六吗?你金丹了?”
“堪堪筑基罢了。”
“筑基……筑基几阶?”顾承宇眨巴眼睛,试探性问道。
傅思远终于显露出几分矜持来,半垂着眼,骨节分明的指在顾承宇手心写字,有些痒。
“半步圆满。”
“你——十六岁,筑基九阶?!”
顾承宇感觉自己吃不下饭了,深吸一口气,个人的失败固然可悲,兄弟的成功更是让人痛心。
兄弟都快甩他两条街了!那不行。
“那那那,那你何时重生的?”
那人一顿。
“一年前。”
顾承宇面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按理说我死的早多了,傅思远怎么会重生的比我早?这合理吗?
傅思远面色如常,黑眸似乎闪过了什么,温声道:“承宇天赋异禀,日后定是要超过我的。”
顾承宇心有疑虑却暂且按下不表,听着傅思远的话又笑嘻嘻:“对。”
少年挠头,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对,嗯,太有眼光了。”
“你放心,以后我还罩着你,好兄弟好兄弟!”
房中似乎冷了两度,顾承宇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缩缩脖子:“窗没关吗?怎么有点冷……”
顾承宇搓搓手,二人排排坐:“我身上有汗,去院子里冲个澡,我这就一张床,今晚我们挤挤睡。”
“你身上有伤,就别碰水了。”
现在是晚春,天气不凉,甚至有些闷热,顾承宇从水井里提了满满一桶水,脖子上挂着一块毛巾,准备痛快冲洗,这是前世入派后天天泡灵泉养成的臭毛病,每天都得冲澡。
嘱咐完傅思远,顾承宇就脱了上身的衣物,走到水井旁,反正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嫌的。
十六岁的顾承宇身形瘦削,骨骼分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单薄。背脊上的肩胛骨清晰可见,视线下移,腰线也被掐得极细,透着几分青涩与脆弱。
那张脸尚且青涩,却已然十分俊俏,可窥见些许瑶林琼树之姿,眼神更是明朗,星光熠熠。
他弯下腰,双手举起木桶,猛地从头顶浇下——哗啦。
清爽的水流瞬间浸透全身,顺着瘦弱的脊背蜿蜒而下,隐入腰裤,滴落在脚下的石板上。
滴答滴答,连绵不绝。
“需要我帮忙搓背吗?”
“啊?”
顾承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眯着眼转过身,没听清那人在说什么,半晌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感慨。
阿帑向来是极善解人意的,前世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果他是女子,绝对是自己道侣的首选,可惜了。
“不用不用……你躺着躺着,别动了。”瘦削少年连连摆手,赤着脚走近傅思远,“你一个病人,休息去吧。”
“屋里有些闷,我可以在门口透气吗?”被拒绝的傅思远也不急,半抱着手臂倚在门边,轻轻抬了抬下巴,语气渐弱,“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
傅思远的视线从背一寸寸挪到少年纤细的脚踝,喉结滚动,看着顾承宇傻乐的模样,明亮的眸子弯成一轮月牙,舌尖抵住下颚舔了舔。
[小子,你不觉得你兄弟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吗?]
顾承宇不以为然:“哪怪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前辈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零零柒沉默了,点开珍藏歌单,它真的好想放一首《兄弟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