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卖的卤味让皇帝追着跑(80)
“被陛下的练剑声吵醒的。”沈砚笑了笑,递上干净的帕子,“陛下练了多久?”
“刚一个时辰。”帝王擦了擦汗,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划了下,“要不要试试?”
沈砚连忙摇头,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连剑都没碰过,哪里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臣还是看着陛下练就好。”他的目光落在那柄通体乌黑的剑上,剑鞘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晨光下闪着低调的光,“陛下的剑……很漂亮。”
“喜欢?”帝王挑眉,将剑递到他面前,“拿起来试试。”
沈砚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剑柄,只觉得入手冰凉,沉甸甸的压手。
他刚想提起来,就被帝王握住了手,带着他的力道缓缓抬起:“握剑要稳,手腕发力……对,就这样。”
温热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引得沈砚轻轻颤栗。
“陛下的力气真大。”沈砚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崇拜,“臣连剑都拿不稳。”
“多练练就好了。”帝王松开手,看着他笨拙地握着剑,忍不住低笑,“回屋换件衣服,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驶出官驿时,沈砚才知道帝王要带他去校场。杭州驻军的校场设在城外,远远就能听见士兵操练的呐喊声,震得人心里发紧。
帝王换上了银甲,更显得身姿挺拔,眉眼凌厉,跨坐在马上时,像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陛下要亲自操练?”沈砚坐在旁边的马车里,掀帘望着他,眼底带着点惊讶。
“嗯,看看他们的成色。”帝王勒住缰绳,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笑意,“怕不怕?”
“不怕。”沈砚摇摇头,目光落在他银甲上的寒光,“臣觉得……陛下穿甲胄很好看。”
这夸赞直白又真诚,引得帝王低笑出声,勒马凑近马车,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等会儿给你露两手。”
校场上的士兵见帝王亲至,操练得愈发卖力。帝王翻身下马,接过侍卫递来的长枪,策马冲入阵中。长枪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挑、刺、劈、扫,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与士兵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看得人热血沸腾。
沈砚站在观礼台上,手心竟微微出汗。他看着帝王在阵中穿梭,银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偶尔回头朝他望来,眼底带着点张扬的笑意,像在炫耀,又像在邀功。
半个时辰后,帝王才收了枪,翻身下马,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却不见丝毫疲态,反而意气风发。“怎么样?”他走到观礼台边,仰头望他。
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
“陛下很厉害。”沈砚的声音带着点笑,递上帕子,“臣……看呆了。”
他是真的看呆了。这是帝王的另一面,带着野性的张力,像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却又该死的迷人。
帝王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忽然伸手,将他从观礼台上抱了下来。
沈砚的惊呼被他按在怀里,鼻尖蹭到他汗湿的甲胄,带着点金属的冷和体温的热,奇异的好闻。
“怕摔着你。”帝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戏谑,“刚才看你的样子,魂都快飞了。”
沈砚的脸颊发烫,却没挣扎,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闷在甲胄上:“陛下太厉害了,臣……有点看入迷了。”
这话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帝王低笑,抱着他往马车走,银甲反射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要化掉。
回程的马车上,沈砚靠在帝王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甲胄上的纹路。“陛下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父皇说,身为储君,不仅要会治国,还要能保家卫国。”帝王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回忆的淡,“后来上了战场,才知道这功夫没白练。”
沈砚的指尖顿了顿,抬头望他:“陛下上过战场?”
“嗯,十七岁那年,平定过一次叛乱。”帝王笑了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砚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他能想象出十七岁的帝王身披甲胄、驰骋沙场的模样,一定比现在更张扬,更耀眼。
“臣以前只知道陛下是帝王,”沈砚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自己听,“现在才知道,陛下还是很厉害的剑客,很厉害的将军。”
帝王低笑,吻落在他的发顶:“那你更喜欢哪个?”
沈砚抬头望他,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语气认真得像在作答:“都喜欢。”
无论是威严的帝王,还是温柔的爱人,或是此刻这锋芒毕露的武者,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