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剑修龙傲天的老婆剑(89)
寒晟也是心力憔悴,要照顾行烈这边,萧胭心里不爽,嘴上不说什么,却总是刁难他,恰逢孔雀族与蛇族因抢地盘打起来了,身为妖王他要又调停讲和。
这几日他眼都没合上过,一听行烈的哭闹声就脑仁突突的疼,他按了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决定躲会儿闲,挥挥手叫医修带他去看看江照林。
行烈一听要去看江照林就不哭也不闹了,忍着伤口的疼痛乖乖窝在医修的怀里,跟方才撒泼哭闹的样子一比,简直要将寒晟气笑了。
寒晟哼笑一声,出了行烈的寝殿,去继续处理族中事物。
行烈心里急得很,在医修怀里不停挥舞着胳膊,嘴里话还说不清,只能呜呜地哼着几个字,医修也听不清。
医修只是普通修士,一走进那个铺满寒冰的殿就直打哆嗦,他将行烈交给萧胭就匆匆离去,生怕再多待一瞬。
行烈脚下还有些软,站不稳,他扶着摆在床边的空凳子去拉江照林露在外面的手。
沉默的萧胭将他的手拉开,“别碰他。”
行烈怯生生收回了手,眼里包满了泪,含糊不清地说:“坠不起。”
萧胭看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迁怒一个孩子,但是你再多碰碰他,他身上的本源火察觉到你这个主人,说不定又要闹起来,到时候前功尽弃,他就白受罪了。”
行烈:“好、好。”说完,他手脚并用,慢吞吞地爬上凳子坐下来,手肘磕在膝盖上,受撑着下巴,跟着萧胭一起盯着江照林。
殿中太过安静,往日里怎么都坐不住的行烈今日也格外乖巧,过了会儿,他小声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萧胭没听清,行烈又重复了一遍,萧胭才听清,他是在问江照林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再过十日吧。”萧胭从旁边的桌上翻了块糖糕递给他,“你要是坐不住了就去外面玩。”
行烈小口小口地啃着糖糕,连忙摇摇头,表示不想出去。
慕同光从殿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如果不是江照林还昏着,这样安详的场面还真像是一家三口,他不可避免地磨了磨牙,冷哼一声。
他走到行烈身旁,仔细打量着这个现在还是个小团子的妖族太子,跟那日在落霞山脉杀了无数妖兽、将云豹一爪踩碎、掠走江照林的霸道样子一点也不像。
也不知江照林看中了这小孩儿什么,非要救他。
他凑得很近,行烈揉了揉眼睛,突然转头,与慕同光面对面,将慕同光吓了一跳。
行烈“咦”了一声,萧胭问他:“怎么了?”
行烈冲着她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又转回头去继续盯着江照林。
日子过得还算快,这几日慕同光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将妖族逛了逛遍,只是有些地方是模糊的一片,他一靠近就会被排斥,慕同光怕触了幻境的底被扔出去,连忙后退离得远远的。
又过了十二日,江照林终于醒了。
这会儿萧胭正在地上铺了个垫子,坐在上面盘腿修炼,旁边是也随便铺了个垫子就呼呼大睡的行烈。慕同光照例睡在床的里侧,这几日是他难得真正睡觉的时候,就是不知道在幻境里睡,算不算真睡。
他在沉睡中无意识地越靠越近,呼吸洒在江照林脖子上,江照林睁开眼,他费力地往左转动脖子,却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
慕同光被他微小的动作惊醒,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来,蹦下床去摇萧胭和行烈,让他们醒醒,江照林醒了!
他都忘记了自己碰不到这两人,辛好敏锐的萧胭察觉到了江照林呼吸的变化,她惊喜地睁开眼,起身来到床边。
慕同光就坐在床边,看着这几人。
“你可算醒了。”萧胭有些哽咽地说。
江照林喉咙干得厉害,火烤一般,只是冲着她笑,不说话。
行烈这几日睡得也轻,身体也养好点了,他被萧胭的声音吵醒,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床边拱,拱到江照林身边,又记着萧胭的话不敢碰他,瘪着嘴吸了吸鼻涕。
江照林用气音说:“别落我身上。”他指的是行烈的鼻涕。
于是行烈就腾的一下红了脸,他用双手捂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才不会!”
“行了,睡你的去。”萧胭提溜着他的后颈脖,将他扔在了地上的垫子上,行烈挣扎反抗无效,被无情镇压。
萧胭替江照林掖了掖被子,“感觉怎么样?”
江照林摇头,示意没事。
“你还想睡吗?”萧胭问:“外面天还黑着呢。”
江照林不太清醒,身体里的本源火将他烤得烫烫的,让他更迷糊了,于是他轻轻点头。
萧胭摸了摸他的额头,像往日哄阿丛睡觉一样,指尖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触感,那是裂纹留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