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目光落在跪坐在地毯上的叶凌身上。

“抬起头。”

叶凌顺从地抬眸，额前湿发黏在冷白的额角，睫毛上还挂着方才被她泼来的冰水。

他锁骨处狰狞的旧鞭痕在灯光下泛着粉紫， 这道红痕是她半小时前用鞭子抽的，力道不重，只够在皮肤上留下暧昧的红印，却让他疼得牙关紧咬。

“看什么？”

“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又想让我可怜你？”

苏时茶歪头，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瓷白的脸颊在暖光下透着粉嫩，明明是张天使的脸，说出的话却像毒蛇吐信。

叶凌喉结滚动，垂眸盯着她踩在羊绒地毯上的光脚——脚趾圆润，甲床透着健康的粉，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见过这双脚踩在自己伤口上，带着玫瑰香气的鞋跟碾过结痂的皮肉，疼得他眼前发黑，却又忍不住贪恋那短暂的贴近。

“大小姐说笑了。”

苏时茶轻笑一声，赤着脚走到他面前，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她浴袍领口大开，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沐浴后的水汽，甜腻的玫瑰香裹着奶香扑面而来，却让叶凌背脊发僵。

“笑？”她用趾腹碾过他下巴上的红痕，“我在笑你这条狗，被主人打了还摇尾巴。”

她忽然弯腰，发丝扫过他鼻尖，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渗血的鞭伤上，“今晚替我顶罪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

叶凌瞳孔骤缩，感觉到她指尖划过自己喉结，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

少女长睫像小扇子般扫过他脸颊，漂亮得让他心脏骤停。

“不敢。”他垂下眼，视线不敢落在她身上。

“不敢？”苏时茶直起身，突然扬手将整杯冰水浇在他头上。

刺骨的凉意让叶凌猛地一颤，冰水顺着他发梢、脖颈流下，浸湿了单薄的衬衫，紧贴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看着我。”她命令道，赤脚踩上他的膝盖，浴袍下摆散开，露出一截匀称的小腿。

她蹲下身，指尖捏着他红肿的下唇。

“记住你的身份，叶凌。你是我苏家捡来的狗，连舔我鞋底都不配，懂吗？”

叶凌浑身发抖，不知是冷还是疼。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上还沾着水珠，琥珀色的眸子映着他狼狈的模样，却漂亮得让他想伸手触碰。

疼痛与病态的迷恋在胸腔里翻涌，他听见自己用近乎破碎的声音回答：“......懂。”

苏时茶满意地笑了，松开手，转过身。

“去把地板擦干净，”

“用舌头。”

叶凌跪在原地，看着她走进卧室的背影，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颀长。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地毯上蜿蜒的水渍，舌尖抵着后槽牙，尝到了血腥味。

真好，她还是这么漂亮，这么残忍。

他慢慢俯下身，舌尖触碰到冰凉的地毯，冰冷与屈辱感交织，却让他眼底的暗芒越来越盛。

苏时茶回到房间，拿出手机调出了浴室的监控。

苏时茶放大监控画面，看着叶凌跪坐在湿漉漉的地毯上，舌尖反复舔过她方才踩出的鞋印。

少年黑发黏在额角，冷白的后颈因用力而绷出漂亮的弧线，衬衫下的鞭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屏幕蓝光映着她微弯的杏眼，心情很是不错。

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不该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苏时茶欣赏了一会叶凌舔地板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才让他站起来。

清软好听的声音通过监控的扬声器传出：“行了，滚出去吧。”

叶凌的动作顿住，缓缓直起身，唇边还带着水渍。

他抬头看向摄像头，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暗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是，大小姐。”

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

苏时茶没在意，关掉监控，扑到柔软的大床上。

【茶茶，叶凌的情绪波动值又升高了！】系统突然在她脑海中尖叫。

苏时茶翻了个白眼，“他哪天情绪不波动？被折磨了12年，不疯才怪。”

【可是......】

“别可是了，睡觉。”

她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窗外，月光如水，海浪声隐约传来。

叶凌站在走廊上，指尖轻轻抚过唇角的水渍，眼底的暗芒越来越浓。

“大小姐.....”

他轻声呢喃，像在念一个甜蜜的诅咒。

——

翌日清晨，苏时茶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发现床头已经放好了温热的蜂蜜水和熨烫整齐的裙子。

“叶凌？”她懒洋洋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