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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今天被救赎了吗+番外(8)

作者:灼花盈树 阅读记录

宋大家素来知晓太子行径荒唐,脸色大变:“速速领老夫过去!”

————

“你这没娘教的小畜生!”太子揪住萧远衣领,“把你偷走的玉虎鸣还来,它是你这种废物配用的吗!”

四下都是东宫亲卫,太子懒得再装文雅,玉虎鸣即便不听他命令,他宰了吃肉也不愿便宜眼前的小畜生!

萧远黑眸死死盯着太子,反手攥紧他手腕:“我没偷,那是陛下赐给我的!”

太子的腕骨被萧远钳制,疼得直冲侍卫大嚷:“你等瞎了吗!拿下他啊!”

萧远刚封王出宫又不得陛下喜爱,身边没几个人可用,唯一的侍卫早被太子拦在殿外。

东宫亲卫扑上来,把萧远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太子顺势踹他一脚。

供桌果盘掀翻一地时,殿外传来老者大声呵斥:“快快住手!”

太子揪着萧远衣领,正要一拳砸在他脸上,被那熟悉的声音吓得猛然一抖。

宋大家推开一众侍卫,气得胡子发抖:“尔等非但不劝阻太子,竟助长他们兄弟争斗,老夫若来迟半步,尔等岂非要将道观都掀翻!”

“先,先生怎么也在这里?”太子不敢直视宋大家,眼珠子一转,连忙指着萧远说,“是他,是他偷了我的马在先,我才来找他要马的。”

宋大家手一伸,指着大门外:“殿下休再多言,先跟老夫出去,谁对谁错老夫自会禀明圣上,请圣上明察。”

太子才因杀了萧远的马被父皇训斥,倒不是气他欺辱萧远,而是气他大庭广众之下行事鲁莽。

他害怕再挨骂,咬牙跟宋大家出了救苦殿,临走时不忘瞪一眼萧远。

所有人都走了,萧远面无表情从地上爬起来。他嘴角渗血,身上常服灰扑扑多了好几个脚印,狼狈得很。

孟薇走到他身边,蹲下去软软唤道:“殿下,他们都走了。”

廊檐的雨珠滴答落下,萧远黑眸倔强,冷硬得仿佛一尊打不烂的青玉像。

她想哄他高兴,摸出买给他的小马泥哨,两手捧到他面前:“殿下,别生气了,这个送给你吧。”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黑色小马泥哨,马颈绘了金叶坠饰,又在身体两侧各绘一朵朱红色的牡丹花。只一眼便能猜到,她是照着乌云霓的模样买的。

萧远嘴角还渗着血,别开脸,不看她和她手中的泥哨。

他胡乱用手背拭去嘴角血迹,然后艰难起身,蹒跚奔入雨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孟薇站在神像前,手里还捧着小马泥哨,冷风吹进大殿,她叹了口气。从前不明白的事情,他为什么待圣上冷漠,为什么逼死太子,一一在她面前揭开了面纱。

少年的萧远,活得太艰难。

第4章 挨饿

萧远被禁足了。

宋大家虽然如实向陛下禀告了太子在三清观闹事,陛下却只是轻飘飘责骂太子几句。

然后,一道口谕送到萧远暂住的马家院子,便将并无过错的萧远禁了足。

陛下的缘由是,兄弟相争,无论对错都应各打五十大板。

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打湿院子里的桂花树。

囚禁萧远的屋子从外面看起来黑黢黢,房门被圣上派来的李太监锁死,还克扣了他屋子里的灯油。

萧远穿着单衣背靠冰冷土墙,身下是同样冰冷的竹席,夜里的寒气渗入他骨髓,他恍惚想起上一回秋狩时的情景。

那时阿娘还在世,她不忍伤害生灵,背着陛下偷偷放生了一头公鹿。

然而好人却不长命,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温柔唤他一声远儿。

这场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日,孟薇起了大早,原本担心今日是个坏天气,等她跨出房门一看,天上竟艳阳高照。

昨夜的雨打落一地金色桂花。

趁着阳光正好,冯氏把树上新开的桂花摘下来晾晒。

孟薇也去帮忙,她抱着铺满桂花的簸箕,放到太阳下晾晒。

忙了一阵,院子里摆着四个铺满桂花的簸箕,冯氏笑:“等它们晒干,再缝进香囊放在枕头边,最是助眠。”

孟薇自幼钟爱桂花香,欢喜地拍手:“那一定夜夜都是好梦了。”

冯氏回屋找缝制香囊的布料,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本书。她摇头:“瞧瞧,你阿耶昨夜才说不能忘,这不就忘了?”

孟薇正低头挑拣簸箕里的桂花,闻言抬头:“阿娘,很重要吗?要不我给阿耶送过去吧?”

冯氏想了想:“那就辛苦你跑一趟。”

这时已接近中午,冯氏让厨房用食盒装了刚出锅的肉饼和两碟小菜,让孟薇带去和孟士衡一起用午饭。

孟薇提着食盒,心中疑惑,照理说官厨会准备当值官员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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