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翁氏集团顺利拿到地王和几块优质地皮,又凭借踩着翁绍赚来的国民知名度,顺利承接了京海市经开区的城建项目,在未来两年房地产爆发的行情中赚得盆满钵满。这一次,翁英杰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有翁绍在暗中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他敢保证翁英杰别想顺利推进任何一个重大项目——除非他愿意增加成本预算。
只是翁氏集团的账上资金本来就捉襟见肘,如果再勉强提高预算成本,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就有可能造成连锁反应。到时候,就算翁氏集团资金短缺的消息一开始只是假新闻,只怕也要变成真新闻了。
裴行则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翁绍:“翁英杰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一定是没能认回你这个儿子。”
翁绍与裴行则碰了碰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没有回到翁家给他们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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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亿资金变四亿,且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静悄悄地落袋为安。
心情愉悦地分完赃后,裴行则提议,应该出去庆祝一下:“去吃西餐怎么样?”
翁绍:“可以。”
裴行则想了下,又补充道:“明天周末,你想出海吗?我们可以在海上住一晚,吃烛光晚餐。”
翁绍忍俊不禁。他看着裴行则不说话,裴行则也看着他。半晌,两人都笑了。
“我都可以——”翁绍话还没说完,裴行则的手机忽然响了。
电话是陆青杨打来的,询问裴行则和翁绍要不要出海,他们想要举办一个游艇派对:“正好明后两天是周末,我们在海上玩三天,周日晚上回来。”
裴行则和翁绍面面相觑。翁绍笑道:“我去收拾东西。”
一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海港码头,陆青杨和其他人已经在游艇上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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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曝光违规挪用资金在二级市场上扫货的翁氏集团又一次迎来了股价暴跌。
正如翁绍所料,这一次的丑闻可比前面几次翁家家丑闹出的动静要大太多了。不光是散户和小股东们抗议董事会的决策违背了他们的利益,就连有关部门都要介入调查。
翁英杰和翁缜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托关系摆平了这件事,翁缜后知后觉道:“爸爸,你觉不觉得这次翁氏集团的股价涨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
翁英杰双眼微微眯起。他其实也在怀疑,总觉得这件事情是裴行则在背后搞鬼。
“如果真的是裴家人在背后搞鬼,翁绍会不会参与其中呢?”翁缜立刻说道。不是他对翁绍心存偏见,只是这段时间,翁绍的表现确实有点古怪。
“以他那种小人得志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还愿意跟我们握手言和?”翁缜不乏以最大恶意揣测翁绍:“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合起伙来做局耍我们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为了笼络翁绍,送出去的豪宅和豪车又算什么?这段时间伏低做小,陪出去的脸色又算什么?
翁英杰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丝狠戾:“那就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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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缜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翁绍和裴行则正坐在甲板上吹海风。本来他们是想钓鱼来着,只是游艇上的舞曲太过劲爆,翁绍怀疑附近的海鱼都被惊走了——他甚至都没听到来电彩铃,还是看到屏幕一闪一闪的,才注意到翁缜给他打电话。
翁绍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翁缜气急败坏的声音立刻从听筒另一端传了过来:“翁绍,你耍我们?”
翁绍将手机拿远一点,嫌弃地说道:“你小点声。”
翁缜哪有心情听翁绍废话。此时此刻,他的心肺都要被气炸了,怒气冲冲地指责道:“翁绍,我要告你非法操纵股市!”
翁绍不以为然,仍旧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劝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没有证据的指控就是诽谤。大家兄弟一场,我也不想你们翁家有太多人背上官司,很丢脸的。何况你身为翁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言谈举止总要有点风度。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像疯狗一样撒泼,你又不是没念过大学的小孩子。”
翁缜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非要吃里扒外,跟裴行则做局坑自家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翁绍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翁缜是不是在录音,但他一贯谨慎,绝对不会顺着翁缜的话陷入自证陷阱。
“你别把我当傻瓜。翁氏集团那几个竞标项目的报价,一定是你们透露出去的。你跟裴行则联手做局,一边泄露翁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害得翁氏集团在竞标会上接连失利,一边又造谣翁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造成民众恐慌性抛售,通过这种方式操纵翁氏集团的股价,非法获取了几个亿的利润,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