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犬恃帅行疯(重生)(94)
陈老太太冷笑了声,选择不继续拆穿,带着人打道回府。
于是,当晚他们离开TVA的影视城时,不少记者拍到陈老太铁青着脸,而两位少爷浑身湿透,脚下都在滴水的画面。
老太太故意不让他们擦干,愣是让水渍从会场一直跟到车上,颇为滑稽。
第二天,所有电视新闻、报章杂志头条,都是关于慈善晚会捐款创新高的正面报道。
唯独某个周刊标新立异,在副刊登出了慈善晚会的一则八卦:陈氏兄弟慈善晚会湿身“水拼”,既生瑜何生亮!
这个周刊在港城销量不高,当时几乎没人注意到这则八卦。
而陈宗瑜跟庄嘉轩的这场虐恋,以及陈宗礼那场关于喜欢的对话,跟泳池里的浮冰一样,不知不觉融化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
……
在陈家老宅的晚宴吃到中途,陈宗礼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直到晚饭结束,他也没再下楼。
吃完饭,陈老太问兰姨:“今晚有什么甜点?”
兰姨皱眉:“奥哟,老太太,晚饭就不要再吃甜的了……”
陈老太咂摸着嘴,嘟囔:“一诺回来了,一诺要吃的呀?”
陈一诺连忙摆摆手:“奶奶,我晚饭已经吃很饱了,我先回酒店,收拾好行李,明天搬回来。”
陈老太意兴阑珊地点头,眼里还有些失望。
二婶还想挽留:“哎哟,一诺今晚别回去了吧。直接睡这儿,东西明天再收拾也不晚吗,酒店又不会跑路。”
陈一诺犹豫怎么开口拒绝,就被身后的陈宗瑜生生推着往门外走。
“不了不了,一诺哥哥累了一天,要赶紧回酒店休息!我送送他……”
生怕二婶极力挽留,陈宗瑜拽着陈一诺逃难似的,从主宅仓皇离开。
仲夏夜,两侧的花圃飘来淡淡的茉莉花香,陈一诺把外套搭在臂弯上,顺手解开两颗扣子,任由陈宗瑜推着,晃晃荡荡往门口走。
陈一诺不解:“那么怕我在家里住啊?”
陈宗瑜:“明天吧,我总有预感你今晚留下来,我妈会安排我们洞房!”
陈一诺笑出声,眼里的光比夜灯还明亮:“二婶开玩笑的,你还挺当真。”
陈宗瑜朝他翻白眼,嘲笑他有所不知:“她不是开玩笑,她真想你当女婿的。”
“你不知道,当年你被送出国,我妈比我还伤心呢……”
陈一诺不信:“安慰我的吧,我有那么好?”
陈宗瑜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人爱恨分明,眼里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灰色地带。”
“当年你刚来我家的时候,她最反对,觉得你觊觎陈家的遗产,觉得你侵占我的资源……毕竟,大哥已经当作继承人培养了,突然又多了一个人,还是男的,对我更不利。”
无论外界如何宣扬男女平等,在他们这样的豪门家庭里,哪怕是老太太这种女强人做主,女生也依然不是首选。
陈一诺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对啊,她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陈宗瑜眯着眼睛回忆着,“好像是,我初中的校园开放日,那天奶奶跟陈宗礼没空,你就跟我妈一起来看我。我妈去找老师聊天的时候,你来观摩我的插花课。”
陈一诺点头说记得。
圣保罗的初中部也是港城最好的贵族初中,请来的老师都是教育领域顶尖。当时,插花课是最热门的课程,老师获得过全球插花比赛金奖。当时,吴淑芬非要陈宗瑜上这个课,修身养性。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性格像个假小子,根本不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那个老师嫌我悟性低,说宗瑜,不要仗着家世就随意任性。这些基础弄不好,以后嫁人会吃苦头的。”
哪怕是陈家的三小姐,也是被规训着长大的。而这些残忍的话,像魔音一般,长年累月地刻进骨子里。
“我听完这句话,第一反应是委屈。我就是不喜欢,不想学,扯什么嫁人呢。”
“结果你走过来直接怼老师说,我妹妹为什么不能随意任性,学不好插花就不学,嫁人要吃苦头就不要嫁。又不是养不起她。”
陈一诺想起这段挠挠头:“操,我以前那么中二吗!”
陈宗瑜笑了:“是啊!你当时戴着那么厚的眼镜,看起来呆呆的。没想到怼起人来那么凶。”
“我还记得,后来那个老师去找我妈告状。我心想完了,这回肯定要被骂。”
“谁知道,我妈跟老师道完歉,就带着我们走了。我后来也没上过插花课。回想起来,估计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筹备童养女婿计划。”
陈一诺“哎哟”一声:“求她别筹备了,我可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