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敢找虞归晚，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江西，微眯着眼，“老西。”

江西神色淡定，“叫什么都不管用。”

他淡淡地瞥了眼江北，说了句，“你打得过我吗？”

一句话让江北闭嘴了，“……”

妈了个巴子的。

早知道他也找虞归晚特训一番了。

……

院子里。

虞归晚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江聿怀了。

他安静地坐在凉亭里，看着一旁的小桥流水，陷入沉思。

隔着一段距离，她只看到他一言不发的背影。

她轻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凉亭里，在他身边坐下后，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江北说你想静静，静静是谁？”

江聿怀偏眸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虞归晚眨了下眼睛，“怎么了嘛？”

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茶杯，伸手将茶杯拿走，放在自己的手边。

女生看到他的动作，“……茶都不让我喝了吗？”

江聿怀无奈看她，“凉。”

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茶水早就已经凉透了。

虞归晚哦了声，点点头，单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这会儿收拾了一番之后，这张脸也好看了不止一丁半点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江聿怀只是喊来佣人，让人将茶水换一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虞归晚顿了下，“不会。”

江聿怀余光扫了她一眼，“那我何必多此一举？”

虞归晚：“……”

丸辣。

生气了。

佣人端来茶水换上，又给两人换了套茶杯，敏锐地察觉到凉亭的气氛有些凝固，动作麻利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后，便退下去了。

男人动作熟练地给她倒了杯茶水，然后放到她手边。

虞归晚低眸看了眼，拿起杯子，轻抿了口热茶，目光却止不住地落在对面的男人脸上。

她抿了抿唇，放下杯子，然后开口，“诺里斯说的那些可能少了些细节，你想听一下这个故事里的细节吗？”

江聿怀倒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没等他开口，女生目光转向一旁的小桥流水，淅淅沥沥的水声里传来她清澈的嗓音。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好像还挺遗憾我们没有在一起长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一直护着我了。”

江聿怀神色微顿，嗯了声，“对。”

“那你知不知道，在那个故事里，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

她偏眸看向他，“我们，是彼此的青梅竹马。”

第821章 “那故事的结局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一句话就让江聿怀表面看上去的平静彻底打破。

他眼神里明显闪过一抹惊诧，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归晚。

没等他开口，女生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家是世交，刚好住得又近，所以，从我出生到长大，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在我人生中每个阶段所发生的一切，你都一直陪着我。”

“爸妈总说，你老是这么纵容着我，都快把我纵坏了，你一向不怎么会反驳长辈的话，可那次，你却反驳了他们。”

她顿了下，偏眸看向身旁听得很认真的男人，“你说，不会纵坏的，就算是真的纵坏了，你也会一直负责到底，不会让我失去依靠的。”

江聿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瞳孔微微一缩，“后来呢？”

虞归晚神色微顿，移开了视线，看向不远处。

“后来？你一直都在遵守你的承诺，一直……护我到底，成为我的依靠。”

即便是替她去死，也都无怨无悔。

男人眉心蹙了蹙，敏锐地发现了她身上突然发生的微不可察的变化。

莫名的悲怆……和伤痛。

“那故事的结局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虞归晚勾起了唇角，嗯了声，“在一起了。”

她偏眸看向他，“他们是彼此的挚爱，即便百年过后，他们的墓碑上都会刻上彼此的名字，永远都不会分开。”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江聿怀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虞归晚挑眉，“怎么？你不相信？”

“不是。”

江聿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眼底划过了一抹轻柔，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地开口，“就是有些遗憾，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能够一直在我的身边长大。”

“这样的话，我就不会错过你过去人生里的每个重要阶段了。”

虞归晚睫羽轻颤了下，很快敛去了眼底里让人看不懂的情愫，轻笑了声，“三爷，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江聿怀挑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怎么就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