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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371)

沈历见他不表态,实在精明,叹了口气道:“这是缓兵之计,就算豫王能胜,日后也必为新帝所忌,我会与朝中联系,将军面上投诚豫王,日后为新帝出力,这份功劳可不同凡响。”

杨杲笑着答应下来,心下却不以为然。

康庆则再洛阳收拾整兵,誓与李承秉再战一场。

两日过后,兵临城下。

洛阳城池坚固,由厚石砌成,外有护城河,攻守俱佳。先前康庆恩带兵至城中,康庆则派兵征讨,兄弟阋墙先打了一仗,损兵折将。眼下康庆则悔之晚矣,满城皆是败兵残将,清河等地在这段日子里也各自出兵,骚扰粮道,几乎端了范阳大军的后路。

洛阳城中高门大户心系朝廷,对范阳军极为抵触。一时之间,康庆则只觉得形势翻转,再无之前夺江山的气势。他又气又怒,倒也生出破釜沉舟的气势。

李承秉领兵至洛阳城,休整一日,便开始下令攻城。

大军齐发,以投石机开路,兵卒攀墙而上,连攻几日,声势浩大,令叛军疲惫,到了第四日,城墙上已不断出现缺口。攻伐持续日夜不停歇,到了第二日午时,城门已被攻破。

康庆则远远眺望朝廷大军如洪水泄地般涌进城,心中冰凉一片,知道大势已去,呼喊左右护卫,就要弃城而跑。

杨杲带着一队人这时赶了上来,手持长刀,喊道:“主帅何在?”

康庆则大喜,“还是杨将军忠义!”

话音刚落,只见杨杲骑马到了面前,面无表情,手里长刀挥舞,勾起一道逼人的银光。

康庆则悚然一惊,反身滚地躲过,只觉得头皮上凉了一块,他仰头正要呼喊救命,就听见跟在身后的长史沈历喊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亲兵之中有人忽然暴起,一刀砍在康庆则背后。

康庆则瞪大了眼,脸色痛苦扭曲,瞳孔放大,那一瞬间想到的却是父亲康福海被杀的那一晚,脸上惊恐与震惊——与他此刻一样。

康庆则当场断了气,军心溃散,几位将军有的喊着与杨杲等人拼命,有的带兵逃跑。杨杲早与麾下通过气,此时收拢兵卒,迅速往朝廷军最薄弱的西门冲去。沈历一身文士打扮,在几名军卒护送下,紧紧追在杨杲身后。

一行人带兵逃出洛阳,路上不敢停,奔走两个时辰,来到一处山谷。

沈历惊魂未定,回头眺望洛阳,却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他暗骂康庆则无用,败得如此快,康福海隐忍谋划十多年,打下的城池,如今已吐了大半出去。眼下剩下的只有杨杲这一支兵尚算完整。他思索片刻,问道:“将军究竟如何打算?”

第241章

◎降◎

杨杲环视四周, 见跟随他一路来的偏将亲兵还算好,远处溃败逃散的兵卒却是丢盔弃甲人心惶惶。他看向沈历道:“先生在康庆则身旁都安插了人,不是早就有投诚朝廷之意?”

沈历干笑两声, 左右顾盼,压低声音道:“将军目光长远,军中无人能及, 不过眼下人多嘴杂, 还是先带兵休整, 我马上就与朝廷联系。”

听他口中说朝廷,并非豫王,杨杲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意味深长瞥他一眼,却未多说什么。

这夜在山脚扎营, 杨杲带人巡视四周,营内营外走了一圈, 溃败跟来的将领兵卒不少,随安福海出征的范阳大军都是精兵悍将,又带着战马及攻城器械无数, 只是康福海死后两个儿子内斗,康庆则志大才疏,接连战败之后,丢了许多器械战马, 损失惨重。

豫王不仅出其不意攻打大营,同时清河博平等地大肆募兵,惊扰大军后路, 意图断绝范阳方向的补给, 逼着康庆则分兵保护后方。

杨杲长叹一声, 眺望夜空,又想了许久,只觉得眼下局面实在棘手。他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睡,第二日天不亮就被外面争吵闹醒。原来是田浩真带着败兵从洛阳逃出来,一路寻过来。

杨杲刚从营帐中走出,田浩真怒气冲冲一个拳头便挥了上来。杨杲侧身躲过,愕然道:“田兄为何如此?”

天浩真自与他相识,交情一向不错,比范阳军中其他将军亲近多了,现在死里逃生,刚一见面,他就动手,杨杲问道,“你干什么?”

田浩真怒道:“是你杀了大郎君。”

他是康福海义子,对康庆称呼更亲近些。

杨杲面不改色,道:“从哪儿听来的胡话,要害死我不成,昨日是主帅身旁小人动手,那人已被乱刀砍杀。”

田浩真将信将疑,在营中找了几人,问明昨日情况,知道确非杨杲所杀,嚎啕大哭一场,嚷嚷着要为康庆则报仇,营中当即便有不少人应和。

沈历躲着不出,杨杲一面劝着田浩真一面观察营中众人。范阳军跟随康家父子多年,忠心效力者不少,田浩真在军中有威望,不说一呼百应,至少有一半愿意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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