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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83)

他刚才还恶言恶语,恨不得捏死她,突然之间语气变得温和,肖稚鱼打了个寒颤。

李承秉凝视着她,目光一错不错。她身上疑点众多,虽然刚才哭得伤心委屈,却不能叫他相信,但她救下太子是真,当着侍卫的面,李承秉不能逼迫太过,将心头诸般复杂的情绪都暂时压下。

肖稚鱼抬起头,和他目光触到,顿时一个激灵,想要避开,可自知不妥,只要硬着头皮没避,道:“是太子洪福齐天,我不过搭了把手,不敢居功。”

“行了,这些虚话不必多说。”李承秉笑了一下,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你今年几岁了?”

肖稚鱼道:“十五。”

“我看太子对你另眼相待,干脆送你一场富贵造化……”

肖稚鱼心高高提起,还以为他要说与东宫相关之事,却不想他话锋突转,道:“我府中还缺人服侍,看你还勉强入眼,不如跟了我去。”

陆振目瞪口呆。

肖稚鱼暗自咬牙,知道他这仍是试探,若她有两世记忆,当会断然拒绝。她面露惊讶与害怕,垂了头思索,神情似有所动,但又因刚才他的行为惧怕,没有轻易答应。等了一会儿,才道:“我要回去与阿兄商量。”

李承秉点了点头,见她既害怕又意动,展露虚荣姿态,挪开了目光,叫陆振过来,“就这几步,你送她回去。”

肖稚鱼重新上马,陆振牵着马去了驿馆,将门叫开,并未惊动旁人,悄悄将她送了进去,这才回来。

李承秉看了一眼驿馆,带着侍卫骑马离开,路上陆振几次想开口,见他面色沉沉,只要把话憋在心里。

长安城门关闭,李业就歇在城外庄子,李承秉快马来到庄里,内外灯火通明。太子落水一事不小,幸而今天跟着出来的全是东宫心腹侍卫,下了封口令便无人敢对外透露。

李承秉叫来仆从问情况,知道太子服用汤药刚睡下,便没去打搅,自顾回房,简单梳洗换了身衣裳,他并未休息,而是命人将太子身边的宫人叫来,问今日落水前后发生的事。宫人一五一十告知,这些年太子受困许多事都由豫王代为出头,兄弟亲厚,所以宫人并无隐瞒。

李承秉沉思不语,将心腹王应青叫来,冷声道:“去将肖稚鱼这些年身边发生的事给我查明白,一桩都别漏。”

王应青满头雾水地答应,出来去找陆振打听,这才知道刚才豫王所说的肖稚鱼是哪一个,自去想法子去探听。

李承秉又独坐片刻,今日太子落水之事是突发状况,背后无人使坏,想着想着,他又想到肖稚鱼身上,她无故出现在河边,让他起疑,刚才一应试探,她的表现没有破绽,尤其是他最后让她入府,她脸上神情既虚荣又胆怯,和前世简直一模一样。

李承秉揉了下发胀的眉心,阴着脸心里极不痛快。

这时陆振声音从外传来:“殿下,有丰庄的消息。”

“进来。”

陆振走进来,行礼之后将一张纸条呈上。李承秉打开看了一眼,眸光闪动,面无表情,随后就将纸条攥在掌心捏成一团。房中静谧,须臾过后他问道:“吴载与沈家还有联系?”

陆振道:“两三月会有吴家亲戚上门,那家的儿子经常去沈家借书看,说是从小有些才名,受沈家资助功读诗书。”

李承秉冷笑,“手伸的倒长。”

陆振并没有接这话,垂手肃立。三年前李承秉命人去找一个名叫吴载的文士,王应青根据几句提示就找到了,正要将人带回豫王府,无意间却发现这个吴载并非士族出身,私下与沈家往来密切。陆振知道李承秉夸吴载有才,有意重用,这才寻人,在知道吴载与沈家有联系之后,李承秉仍是将此人找来,却只当个普通文吏用着,给的差事都不痛不痒,无关紧要。

陆振隐约还察觉到,自那之后,外面几次有意将沈家娘子沈霓说给豫王为妃,都被李承秉推了。有一回宴席上两人见着,沈霓让婢女来请李承秉,想要单独见一面。李承秉未作理睬,一副淡了心肠的模样,沈霓当日散席时不知是饮多了酒还是伤了心,离开时眼圈泛红,叫不少人都看了去。

李承秉神色肃然,对陆振道:“继续盯着,丰庄是杨家留的后手,沈家想掺和,就看看到底他们到底想要如何。”

陆振领命而去,李承秉径自回房。前世离开都城后身边能用的臣子并不多,不得不倚重沈家,今生醒来之后,他不动声色慢慢谋划,要应对前世之难,现在沈家还没有显山露水,他却已看出不少问题,曾重用的幕僚与沈家私下往来,投效忠心皆成疑,他只觉得如今所见与前世记忆已有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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