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毒女配反向攻略(195)
这种熟稔并非基于频繁的交流——老板的话依旧少得可怜,回复大多是“嗯”、“好”、“收到”——而是基于一种无声的默契和偶尔打破界限的微小互动。
江临月会在吃到特别惊艳的口味时,忍不住发一串长长的、充满感叹号和拟声词的彩虹屁过去:
老板!今天的红酒桑葚欧包!!!绝了!!那个酒香和果香融合得!!!我原地升天!!
杏仁奶酥可颂的酥皮!是天使的羽翼做的吗???咔嚓一声,灵魂都酥了!!
老板的回复通常只有:喜欢就好。或者谢谢,但江临月知道,他看到了,而且似乎并不反感她这种略显聒噪的反馈。
偶尔,江临月工作遇到瓶颈,深夜在APP里哀嚎:啊啊啊老板!画画好难!甲方是魔鬼!灵感它抛弃我了!急需一个甜甜圈续命!
(然而甜甜圈已售罄,猫咪哭唧唧.jpg)
隔天,她的订单格子里,总会多出一个不属于她预订的、包装格外精致的小份甜品,有时是迷你泡芙,有时是焦糖布丁塔,旁边会附着一张打印的小纸条:加油。 或者是:灵感会回来。
这种无声的小小关怀,总能精准地戳中江临月被工作蹂躏的心,让她瞬间回血。
第135章 线上撩备注,线下逃可颂(7)
有一次,江临月吃着刚出炉还温热的盐面包,满足之余,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她点开对话框,斟酌着打字:
老板老板,有个小小的问题(举手.jpg)
你…是不是对每个像昨天一样错过面包、还嗷嗷哭的客人都这么贴心,还给补做还给塞小甜品呀?
消息发出去,她有点忐忑,怕自己问得太唐突,触及了老板的边界。
手机屏幕沉寂了好一会儿。
就在江临月以为老板不会回复,或者会用一个“嗯”打发她时,对话框终于有了动静。
Echo:不是。
只有两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解释。
江北公寓,烘焙工作室。
操作台前的身影,正将揉好的面团小心地放入发酵箱。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低垂的眼睫。看到那条问题,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围裙的边缘。
不是。
当然不是。
他对其他错过取货的客人,只会按照预设流程处理:退款,最多在系统自动消息后加一句格式化的询问。
绝不会主动提出补做,更不会在深夜去取一份“礼物”,或者给某个特定的客人塞小甜品。
为什么对她例外?
屏幕后的男人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发酵箱发出细微的嗡鸣,温暖的湿气弥漫开来。他的目光落在操作台角落——那里,几张亮闪闪的画片被他小心地压在一本厚重的烘焙书籍下面,只露出一角橘猫的尾巴尖儿。
可能是因为……那天深夜,她发来的那条长长的语音条里,哭得实在太惨了吧?
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假哭,是真的带着被工作蹂躏后的委屈、对错过面包的痛心疾首,还有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真诚。
像一只淋了雨、还丢了心爱小鱼干的猫,隔着门板可怜兮兮地呜咽。
那份过于生动和“惨烈”的情绪,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竟然意外地穿透了他习惯性筑起的高墙,让他感到了……不忍?或者说,想要安抚那只炸毛小猫的冲动?
他无法清晰地解释这种情绪。
社恐的本能让他对任何需要深入解释自身行为或情感的话题都感到棘手和想要逃避。
所以,他只回了最简单、最不会引发后续追问的两个字:不是。
原因?
藏在发酵箱的温暖湿气里,藏在那几张闪亮的画片下,藏在他自己也未曾完全厘清的、由她带来的、流淌的风中。
或许,仅仅是因为,在那个深夜,她的“哭声”,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隔着保温柜和预设程序与冰冷的订单号交流,而是短暂地触碰到了一个同样会疲惫、会委屈、会因为一块面包而雀跃或悲伤的、鲜活的人。
仅此而已。
他这样告诉自己,手指却无意识地又碰了碰那本盖着画片的书。
短暂的休整期结束,江临月看着日历上那个逐渐逼近的最终截稿日,终于拿出了“未雨绸缪”的决心——提前一周开始画稿!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可能昏天黑地的赶稿期,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开“Echo Bakery”的APP,进行战略物资储备。
老板!今天有什么适合囤货的面包吗?
她兴冲冲地问。
Echo:厚切吐司、全麦欧包、碱水结,都比较耐放。
好嘞!那我要三份厚切吐司!两份全麦欧包!五根碱水结!再加两个蓝莓坚果包当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