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51)
心脏像被重锤狠狠擂了一下,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大脑和四肢百骸。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直愣愣地盯在那河边的倩影上,仿佛连野猪的踪影都忘了。
只觉得一股灼热从胸膛烧到了耳朵根。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此令人心慌意乱的景象。
陆卿瑶洗完脚,正准备起身穿鞋。一抬头,正好对上对岸树影下那双异常明亮、近乎炽热的眼睛。
四目相对!
“啊——!”
陆卿瑶触电般收脚,血液轰然涌上耳根。
是秦昊?他竟悄无声息地杵在暗处!那目光……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究竟看了多久?
“秦、秦昊!”
她嗓音卡在喉咙里,又硬生生拔高,“你…你杵这儿装什么木头!”
绯红从脖颈一路漫到额角。 她这不是羞的,是气的,
冷不丁的旁边出现一个人,能不吓人吗。
心底腾起火气:这人当真邋遢得离谱!都说当兵的最重仪容,偏他胡子潦草得像荒草坡,阴沉沉往那一站,活脱脱是来索命的夜叉!
秦昊猛地惊醒,像被逮住的贼,慌乱之下竟下意识地想后退藏起,完全忘了自己身处斜坡。
脚下被藤蔓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摔进了不算深的河边浅水里,激起好大一片水花!
陆卿瑶惊呆了!看着那个魁梧的“野人”狼狈地从浅水里站起来,浑身湿透,络腮胡滴着水,头发紧贴在额头上,窘迫、笨拙得像个犯了错的大孩子。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健壮有力的臂膀和胸膛,那种原始的、充满力量的美感,伴随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慌乱表情,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冲击。
她看着他这副样子,再想起他刚才看自己时那灼热专注的眼神,心中的气恼莫名地消散了大半。
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这反差也太大了!那眼神里的东西她懂了,绝不是猥琐,更像是猝不及防被击中后的无措。
“我……我不是……追野猪……”
秦昊抹了把脸上的水,结结巴巴地解释,声音带着湿漉的沉闷和从未有过的窘迫。
那副狼狈的样子和他平时铁汉般的形象判若两人。
看着他手足无措地解释,陆卿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媚的笑容像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这一笑,驱散了所有的尴尬与气愤。她拿起鞋子,隔着河水对他挥了挥手:
“秦昊同志,下次看路!”
语气里没有怒意,反而带着一丝调侃和…莫名的轻松?然后她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河边。
秦昊怔怔地站在冰冷的河水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芦苇丛后。
脸上的水还在滴答,可脸上被胡子遮挡的皮肤却热得惊人。
她笑了……她对着自己笑了?不是害怕,不是疏离,是……笑了?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暖流和欣喜席卷了他,冲散了尴尬的冰冷
。这一刻,河水再凉,也压不住他胸膛里那颗滚烫跳动的心脏。他狼狈地爬上岸,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冷风吹过,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好像……离那团火焰近了一点?
暮色四合,炊烟袅袅,陆卿瑶踩着乡间小径的泥巴路往村里走。
秦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又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
她轻吁口气。
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心里明镜似的——这男人,对她绝对存在心思。
一个退伍的兵王。
她知道的,本可以接下部队安排的钢铁厂厂长职务,风风光光。
可他却拒绝了,独自回到这偏僻乡村。
原因也沉重得像压在他肩头无形的石碑——接受不了战友在眼皮子底下牺牲,那份深深的自责与无力感将他钉死在过去。
此刻的他,把自己活成了个自我放逐的糙汉,沉默寡言,不修边幅,仿佛要用尘土的坚硬外壳封存那个被战火与鲜血灼伤过的灵魂。
“有意思?”
陆卿瑶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
可惜,无论他是曾经的军中利刃,还是如今的颓丧男人,都不是她的菜。
更重要的,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目标清晰明了——让这个身体的原主“陆卿瑶”安安稳稳活到寿终正寝,享受寻常人的晚年。
情债?陆卿瑶在心底摇头。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过的,孑然一身,心如止水,顺顺当当地完成了那个世界的任务。
成为快穿者是她自主的选择,她热爱这种穿行于不同人生、体味百态的经历。
动了真情,便是种下了牵挂的种子。离开这个世界时怎么办?忘不了,放不下,那沉甸甸的离别感会啃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