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一撒娇,腹肌硬汉顶不住(338)
江桃看顾盼十分聪明伶俐,不如就带她去正好。
顾有为点点头。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顾盼整张小脸都贴在舷窗上。“江姨!埃菲尔铁塔!”少女指着远处惊呼,辫梢上的蝴蝶结随着动作欢快跳动。
江桃顺着女儿手指方向望去,那座钢铁巨塔在晨光中确实壮观,但她更关心托运的绣品箱是否安然无恙。身旁的苏云死死攥着随身包袱,指节发白——里面装着要参展的二十幅精品。
“别紧张。”江桃拍拍徒弟的手,“就跟在绣坊一样。”
海关通道前,留着络腮胡的工作人员对着她们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法语。江桃拿出邀请函,对方却摇头摆手。正当僵持时,一个戴圆框眼镜的东方男子快步走来。
“需要帮助吗?”他用地道的中文说,“他们问展品是否需要特殊报关。”
危机解除后,男子自我介绍叫林志明,是巴黎第三大学的留学生。“我在《欧洲时报》上看到过苏绣报道,”他热情地说,“没想到能遇见真人!”
去酒店的路上,顾盼像只小麻雀般不停提问:“为什么法国房子都这么矮?”
“街上怎么这么多狗?”
“那个阿姨的头发为什么是粉色的?”林志明笑着逐一解答,而江桃的注意力全在窗外闪过的街景——橱窗里陈列的时装、咖啡馆外闲聊的人群、书店门口的艺术海报……这个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巴黎。
博览会场地设在塞纳河畔的老火车站。当江桃看到分配给她们的展位——一个靠近洗手间的偏僻角落时,心沉了下去。
“这位置……”苏云咬着嘴唇。
江桃数了数带来的样品,又估算了下人流,当机立断:“我们得重新布置。”她打开行李箱,取出事先准备的备用方案——顾有为设计的折叠屏风,展开后能形成三面展示墙。
“小盼,帮我挂这个流苏。”江桃把顾盼支去帮忙,自己则用蹩脚英语与隔壁日本展位交涉,用两套苏绣书签换来一盆绿植装饰展台。
第247章 法国之行
正当她们忙碌时,一个银发法国老人驻足观看。他弯腰凑近苏云正在摆放的《牡丹亭》双面绣,突然用带着苏州口音的中文问:“这是抢针还是套针?”
江桃惊讶转身。老人自称皮埃尔杜邦,六十年代曾在苏州大学留学。“我导师的夫人是苏绣大师,”他抚摸着绣面,眼中闪着怀念,“可惜现在这样的真手艺越来越少了。”
得知她们展位偏僻,皮埃尔立即打了几个电话。不到半小时,主办方负责人匆匆赶来,连连道歉后将她们调到了主展区。
“明天开幕式有评委会巡视,”皮埃尔临走时说,“我会带几位收藏家朋友来。”
当晚回到酒店,顾盼兴奋得睡不着,趴在床上画白天见到的街头艺人。江桃检查着明天要展示的绣品,突然发现最珍贵的《百鸟朝凤》图边缘有点脱线。
“怎么会……”她额头沁出冷汗。这是要参与评奖的主打作品!
苏云脸色煞白:“可能……可能是托运时受潮了……”
江桃深吸一口气,从针线包取出细如发丝的金线:“重绣来不及了,我们想办法补救。”
凌晨三点,当最后一处破损被巧妙转化为凤凰尾羽的转折时,苏云的手指已经扎出三个血点。江桃用冰块为她敷手。
“师父,您睡会儿吧。”苏云轻声说。
江桃摇摇头,望向窗外——巴黎的夜空开始泛白,远处传来垃圾车的哐当声。她突然很想念顾有为煮的醒神茶,和另外两个孩子的吵闹声。
博览会开幕式比预期更热闹。当评委会主席——一位满头银丝的法国老太太停在她们的展位前时,江桃紧张得手心冒汗。老太太仔细检查了《百鸟朝凤》的针脚,突然通过翻译问:“这真的是手工绣的?不是机器?”
苏云刚要解释,评委团中有人嗤笑:“中国现在到处都是流水线……”
江桃气血上涌,却见苏云默默展开随身带的绣绷,穿针引线。几分钟后,一只活灵活现的麻雀出现在绢布上——正面是灰褐色的欧洲麻雀,反面却变成中国常见的树麻雀,而且正吃虫反展翅,形态迥异。
“这叫双面三异绣。”江桃用刚学的法语单词解释。
评委团鸦雀无声。老太太摘下眼镜凑近细看,突然在评分板上打了满分。随行的记者们一拥而上,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江姨!你看!”顾盼突然拽她衣角。展位对面,皮埃尔带着几位衣着考究的男士正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人举着的名片上印着“路易威登传统工艺部”。
午休时分,江桃在餐饮区排队买三明治。轮到她们时,顾盼突然用稚嫩的法语说:“(请给我一个火腿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