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这才刚迈出一步，就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卢妈妈心里大惊，看向一脸笑意的叶清欢：“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人太多了，不能好好聊天，就让他们睡一会。”说完歪着头看卢妈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天了吗？”

六四现在是唯一还清醒的下人，他现在更希望自己也睡过去，不用面对这么大的压力。

卢妈妈看向六四，用扇子遮住了唇：“他们什么情况？”

六四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小声地道：“卢妈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还是别得罪他们，不然他们可以让我们死得灰都不剩。”

卢妈妈看到六四眼里深深的恐惧，要知道在青楼里混迹的人，都是胆大心黑的主，能让他们也忌惮的，想必不简单。

她立马堆满了笑：“原来是两位贵客，不如到大厅里聊。”

叶清欢看向卢妈妈像是没事的人和他们说笑，还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郁长安走到了叶清欢的身边，和她一起进了青楼的大厅。

大厅里有一个人高的戏台，这里应该是晚上艺伎表演的地方，楼下楼上的房间都关着门，挂着的灯笼现在都已经熄灭了。

彩色的纱帘垂挂在楼里各个角落，现在看来有些冷清，想必夜晚又是另一番景象。

卢妈妈让两人坐在了张桌子上，朝着六四使了个眼色：“去给两位拿些茶和点心来。”

六四点点头，去后院的厨房端吃的。

卢妈妈看着叶清欢在打量青楼，笑着道：“我这家醉欢楼可是寒城最大，最好的青楼了，姑娘也是寒城最漂亮的。”

叶清欢看了下青楼里，现在看上去有些无趣：“卢妈妈，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卢妈妈脸上的笑容为我一僵，不过转瞬又笑开了：“这位姑娘真是会说笑，这青楼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别人不知道的事。”

叶清欢笑着看她：“比如卢妈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卢妈妈依旧笑着，只是笑容没了之前那么自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说来和卢妈妈做个交易，看来你是没什么兴趣了。”

“什么交易。”

“这楼里的姑娘身世挺凄苦的了，再说了，像姿色好的女子，更是死一个少一个，你是打算让自己关门？”

卢妈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那又如何，这里是北寒。”

“如果，卢妈妈不让客人虐待自己楼里的姑娘，我可以让人给卢妈妈楼里的姑娘看看病，还能给你支支招，让你楼里的生意更好一些。”

卢妈妈看着眼前的少女：“你真的能给我楼里的姑娘看病？还能给我支招。”

“我想就算是北寒，郎中也不愿意给你楼里姑娘看病吧。”

卢妈妈没有说话，而是默认了叶清欢说的话。

“其实我对你来说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只希望大家在过苦日子的时候，没有那么苦。”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骗你对我没有好处。”

“你想要什么？”

“钱，粮食，人。”

卢妈妈笑了：“你还真是贪心。”

“有欲望的才能叫做人，没欲望那就是行尸走肉。”

卢妈妈的笑容更灿烂了：“只要你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我就信你，以后我卢七娘就是你的人。”

“啧啧啧，卢妈妈说的这话还真让人遐想连篇。”

卢妈妈抛了个眉眼给她：“要是你有这爱好，委身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郁长安脸色黑了一半：“大可不必。”

卢妈妈“咯咯咯”笑得很是开心：“你现在帮我看？”

叶清欢点点头：“可以。”

六四拿来了糕点和茶水，摆放在了桌子上：“公子，姑娘，请用茶。”

叶清欢的雾气把东西都笼罩了起来，防止他们在里面下药。

卢妈妈起身，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

叶清欢看看郁长安：“茶点可以吃，在这里等我一会。”

郁长安点点头：“多加小心。”

叶清欢笑着点头，转身跟着卢妈妈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屋子里还燃烧着一盆炭火，这里没有楼里大红大紫的俗气，反而有些温馨感。

卢妈妈看着她：“我们现在开始。”

“可以。”

卢妈妈伸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在地，露出了她身上的伤痕，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叶清欢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黑褐色的伤痕纵横交替，让她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异常地狰狞：“疼吗？”

卢妈妈看着叶清欢，眼里异常地平静：“以前疼，恨不得死掉，现在不疼了。”